第二百四十五章 筵席(3/4)
王妃是什么?”
话音一落,那几名侍女对视一眼,服侍更为殷勤,有一奴婢极识趣,连忙用托盘捧来一叠衣衫:
“谢夫人,这是奴婢前几日去成衣铺子里定做的春衫,新的,还未穿过呢,夫人若是不嫌弃,便穿这个吧。”
“你倒识趣,待我回去跟相公说,提拔你做个掌事。”
她把外衫解下,又换上奴婢的新衣。
虎子却不计较那么多,换上轻盈又灵动的云纱锦缎,一番妆扮之后,真有几分闺阁贵妇之态。
反观福子,却只着了一件粗呢的绛红圆领袍子,一见那环佩叮当,急不可耐的将那玉饰腰佩,齐齐挂入自己腰间,学作贵妇人之态。
只是粗布袍子配珠玉,行走之时,珠玉泠泠,本该轻巧,棉麻却厚重,煞有一股无知滑稽。
引得几名见识不凡的宫婢,连连心中腹诽,这是哪儿来的破落户,竟如此招人耻笑。
陆温梳洗毕,正欲阖目安寝,却听得外间有人禀报:
“震北王府来了贵客,薛大将军说,不如凑在一处,办一场筵席,吃一顿酒,免得太子妃您日日拘着,心情不畅。”
林玉致看了陆温一眼,见她点了头,当即去了屋外应下了。
震北王府,人人盛装。
福子抬眼望去,却见陆温妆饰清简,不过一袭雪白长袍,柔软墨丝只用一截碧玉簪束起,连耳铛都未配饰,更别提浓妆艳抹了。
当即觉得自己扮了出来,这姿容颜色,分毫未比她差到哪儿去,心中自觉胜券在握,连背也挺直了许多。
夜色正好,谢行湛的席位在一梨花树下,琼花白雪,齐齐而坠,他一袭素衣,戴着雪色帷帽,端端正正的坐着。
因侍从刻意讨好,将福子的席位,与谢行湛同放一处,她身如水蛇,一下便黏了上去。
陆温羽睫微垂,独自饮酒,久久未语。
谢行湛并未与她行过什么天地之礼,更遑论一番周折,迎出府的,也非是她,实在谈不上夫妻。
只是顾及着女儿家的脸面,不好当面拆穿,谁知她竟如此轻狂,正欲起身离去。
却听那薛雅之高坐上首,头戴一副青铜鬼面,对着台下诸人遥遥举杯:
“诸位莫要拘礼,随意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