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冬天我想和你看初雪(4/6)
吴舒兰往桌上一看,秀眉就皱起来:“哎哟怎么又烧这么多,跟你说多少遍别一下子全做了,家里没冰箱呀。”
“这新鲜的鱼,往冰箱一冻口感就变了。”
季危平在对面坐下,见她表情空白了一瞬,便知道她又想起了儿子。
“好了快吃快吃,尝尝,我这次加的豆瓣酱,”他往妻子碗里夹了块鱼肉,柔声安慰道,“别担心他了,那么大个人还能丢了?”
吴舒兰端起碗,举着筷子半天没动,目光瞥见对面的空座位,鼻子一酸又把碗搁下了:“可他跟鱼儿都没联系…我这几天总做噩梦,心里不踏实,老季,西北太远了,我就一个孩子,我…”
说着红了眼眶。
季危平叹口气,拿过纸巾递给她:“现在知道西北远了,当初你儿子要去,我怎么说,我说好端端的非去穷山恶水的地方干嘛,你还批评我,说我妇人之心,没有大国胸怀。”
吴舒兰没理他,安静地接过纸巾按了按眼角。
“行啦,”季危平表面不在意,心里其实也关心,说着就去拿手机,“我给他队友,那个小燕,我给他打电话问下行不?”
“别打,”吴舒兰却又按下丈夫的手,“执行任务还能是小风一个人去吗,你打谁电话都没用,吃饭吧。”
厉蕾和虞锐夫都不在家,虞岁穗只在里面待了一会儿,吃了一袋薯片,给爸妈留了字条就走了。
虞岁穗回到梧桐街,进屋就把灯全都打开,她喜欢亮堂堂的。
上次张栩生回来的时候特意收拾了书房,把桌子挪了一下,给虞岁穗的画板腾出位置,这样她就可以在家画画,而张栩生也能在她画画的时候坐在旁边看书或者看她。
桌上一半是颜料一半是空气力学。
这好像是一种奇妙的融合,她的生活和他的生活,近乎散漫的浪漫和极致的理性,却意外得契合。
虞岁穗抱着睡衣从书房外经过,家里没人,她把外套脱了塞进阳台的洗衣机,就穿着白色的内衣大大咧咧地走进浴室。
洗完澡,她削了个苹果吃。
她习惯用刨刀,很熟练地从上削到下,苹果皮一圈一圈与肉剥离,从头到尾不会断。
最近账号上的事处理得差不多了,虞岁穗在杜丛的推荐下见了几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