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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父亲之间有过什么过节,但她是无辜的,你要报复就冲着我一个人来。”
提起明宇,赵嘉鹏脸色沉了下来,大步走到她面前蹲下,伸手狠狠钳住她的下巴。
“这句话你留着下地府去跟你那畜生爹说吧。”他加重了手上的力度,神情阴翳地瞪着她,话里蕴含着满腔的愤怒:“十六年前,你爹坐船到广州找到我谈生意,一眼相中了我夫人要与她同房,我不肯,他就雇人给我强加罪名,把我抓进大牢里往死里折磨。等我半死不活的出来,我才得知,她不肯就范,反抗时被错手掐死。她肚子里的孩子才一个月大,还没等我回去告诉我,就这么去了。”
明非墨疼得想哭,但她哭不出来,透过赵嘉鹏的眼睛,她能共情到他内心深处无处发泄的悲伤与愤然。
她张开嘴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因为她没有办法反驳,也无法为明宇辩解。
她只感觉浑身如履冰窖般的冷,然而赵嘉鹏的控诉远不止此。
“后来我花光了全副身家打官司,只为给我夫人讨回公道,他却串通好广州的官僚,判了刑只要一日回广州,法律就拿他没有办法。我不甘心,凭什么他犯了罪可以活得逍遥自在,而我却要为了生存苟且偷生,鬼子打来了,穷到连船票都买不起,拼死拼活的到处偷渡逃命。”
明非墨未曾想过,她会在这种生死攸关的处境下得知真相。赵嘉鹏句句话不离明宇,但她突然觉得他话里的人好陌生,陌生狠毒到令她感到心寒,甚至于是恐惧。
“所以我对自己发誓,总有一天,我一定要把你们欠我的全部讨回来。”赵嘉鹏堂堂八尺男儿,在这一刻,面对着比他小二十多岁的人泣不成声。
外面枪声连连,负责保管钱箱的喽啰迫不得已的折返回来:“不好了大哥!”
“什么事?”赵嘉鹏抹了把脸上的泪痕,回头看向他。
“外面被巡捕房的人围了起来,要我们立马放人投降。”他没见过那么大的仗势,吓得腿一软,瘫倒在地,箱里的大洋叮叮当当散落一地。
“是你……”赵嘉鹏转过来,看着失魂落魄的明非墨,颓然地松开手,发疯似的大笑不止:“哈哈哈!反正我赵嘉鹏这辈子憋屈够了,我要你们陪我一起下地狱!”
他从包里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