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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岸边最远的那所。
穿过繁华喧嚣的城区,进入郊外坑坑洼洼的泥泞小道,乌鸦站在枝头上,呆头呆脑地盯着她们,随着小轿车的靠近怪叫了一声,扑腾着翅膀飞走。
周遭的环境逐渐荒凉了起来。闻攸妍裹紧薄纱披肩,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张平治把车停在收容所门前的草坪上,下车去帮她拉开车门。
住在这里的人大多数是从沿海举家逃命过来的渔民,平日里以捕鱼为生。市区里的地租高,明非墨在修建前,特地开会征询了他们的意见,统一观点后,索性在海边开发了一片荒地,这样既减少投资成本,又可以让他们实现自给自足的生活。
她来的不巧,目前正是出海打捞的时间段,只剩了寥寥几个妇女,带着孩子留在所里烧锅煮饭。再加之,闻攸妍鲜少插手这次的慈善计划,所以并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出现。
“九太太,小姐叮嘱我一定要待在你身边。”张平治锁好车门,跟着她走进院子里。
闻攸妍停在和平难民营的门匾前,转身去拦住了他:“不用担心我,我就在这片地区随便走走。”
“可是……”张平治抬起手,欲言又止。
闻攸妍清楚他在害怕明非墨怪罪于他,于是拿自己给他开了个免死金牌:“如若出了什么事,我会跟她解释。”
面对她如此坚决的态度,张平治这个做下人的,自然是不敢忤逆她的话,只得呆在这里等她。
望着闻攸妍的背影走远,消失在视线里,他回到起先停车的地方,摇下窗户拿了包烟出来,靠在车门上百无聊赖地抽着。还没能吸上两口,头被人从身后猛的敲了一棍,当即晕了过去。
明非墨整理完手头上的资料,方才发觉早上用过的餐具还放在旁边。她把玻璃杯叠在银盘上,端着下去。
客厅的电话响个不停,唐惠赶忙从厨房过来,手指还沾着刚刚洗菜的水,接通后没多时,一抬头便看见明非墨迎面过来,随即接过她手上的东西,把电话头塞给她:“小姐,你的电话。”
“喂?”得了空,她顺势坐到沙发上接听。
“闻攸妍现在在我手上。”听筒里传来一个嘶哑的男声,他话音刚落,另一边闻攸妍支支吾吾的挣扎声从远及近,明非墨眸子一凝,攥着抱枕的手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