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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索性跟司机打声招呼,让他慢慢来,自己下车走回去。
脚还没落地,明非墨几乎是被挤着走的,顺着人流被迫朝收容所的方向走,到最后和其他人一同被组织难民营的官兵强行拦下来。
她身上的衣服皱成了一团,头发乱糟糟的,颇显狼狈。
为首的长官是梁凤嫣父亲负责管理的军人,认出她来,赶忙过去让其他士兵帮着维护秩序,给她让个能站脚的地方出来。
彭辉德上前问清楚了她的情况,主动提议道:“明小姐,要不我派人护送你回去吧。”
“不用。”明非墨不想打扰他们工作,站在一边静静地等他们进行疏散。“这么多人怎么不放他们进去?”
“这所难民营已经满人了,上面派下来的物资就那么点儿,哪够这么多人分。我们这儿也是按规矩办事。”彭辉德叹了口气,他们是拿钱办事,出了问题不归他们管。
“他们都是广州的难民吗?”明非墨看得心软。
“不全是,还有来自其他地方的,我们上海设立的收容所是以本地居民为主,按理来说他们不在我们的管辖范围内。”
她在这里待了一上午,被彭辉德留下吃了午饭才离开。回家的路上,明非墨的脑海里全是那些穿着破旧,嘴里一直哀嚎个不停的难民们。如果没有人肯站出来救助,他们也许会一直这样,直至饿死路边。
明非墨一回去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过了将近一个多钟头,她拿着一张写满字的草稿纸出来,下楼去找闻攸妍。
“小妈,你觉得我们明氏拿点钱出来在上海建立几所和平难民营怎么样?专门收纳从外地落难过来的难民。”
闻言,闻攸妍有些意外,停下手上的动作,抬头仔细端详了她一会儿,问道:“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我今天在外面出了点意外,看见上海的收容所都满员了,几乎一半的难民都露宿街头。”说起这件事,她心里就跟着难受。
闻攸妍大致明白她的意思,沉吟了片刻,把心里的想法说给她听:“单靠我们一家的资金恐怕很难实现。不如这样,你把有意向的企业联合起来,组织成一场慈善活动,一方面可以扩大各家在社会上的影响力,一方面也可以个人的减轻负担,用筹集的善款多建立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