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1/4)
周末,温祖承从衣柜深处翻出那件的白色衬衫裙——唯一符合她对美术馆这类场合的概念要求的衣服。无奈已被遗落在角落太久,面料皱皱巴巴,只能清晨去敲隔壁借熨烫机。
白色的螺旋状云朵在晨曦中伸展开来,一阵微风吹开梨花瓣,零落在通往二楼侧门的楼梯上。
大早上打扰了隔壁小情侣,很难不解释她要去干什么,只得实话实说。
“你去见晏清?又去见晏清?”许南意扶着门,微张大着眼,仿佛在感慨了不起的事,“看来是真喜欢上了啊”
“”温祖承将一副苦笑挂在脸上。
“要去美术馆啊?”
“嗯。”
是,真的很像约会,温祖承解释不明白,她们是去调查案子的,但又真的很像约会。
许南意找来了熨烫机,还不忘叮嘱温祖承一些奇妙的事项——可是,拜托,她根本用不到;可能格斗技术会更需要一些。温祖承脸上挂着奇妙的笑容,无奈地听完。她是个擅长保守秘密、维持边界的人,关于晏清和案子的事,她并不愿多讲。
终于,温祖承得以拎着熨烫机走下楼梯,口袋里却莫名其妙被塞了一卷口香糖——她真的不需要!
温祖承无奈。有一种恋爱叫你朋友觉得你该谈恋爱了。
十点钟博物馆才开门,她们预约了最早的票,但温祖承因为熨衣服耽误了一小会儿,路上又堵车,等她下车时已将近十点半了。
晏清等在车站,而不是在美术馆门口,亭亭身姿之下潜藏着淡淡的焦虑。这让温祖承心中警铃作响,她怕是等得不耐烦了。
“抱歉。”温祖承一下车立刻说,“路上堵车,早上熨裙子耽搁了。咱们走吧?”
晏清的装扮和上周末很像,简单清爽的白衬衫配着红色帆布包和皮鞋,很有法式韵味。听了温祖承的话,她本紧紧抿着垂下的嘴角忽然松动,勾起一个不咸不淡的轻笑来,眼神含笑着,将温祖承特意挑选的白色衬衫裙纳入眼帘。
温祖承忽然很后悔穿裙子,但是后悔也来不及,只能低着头借查导航掩饰尴尬。
晏清却一把扯住她宽大的袖子。“走吧,我来回走了好几趟了,认路。”
温祖承愣神,盯着晏清抓她袖子的那只手。
晏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