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2/3)
为礼法的枷锁也彻底断了。
人生不过三万天,人间的面,见一面少一面。
他想将她放在眼前,时刻看护,悉心照料。
哪怕她是他的表弟媳,他也会无畏地争上一争。
言彻心中松快些许,哦,对了,此刻已然不是了。
谢惜棠全然不知言彻此刻的心绪涌动,她脑海里此刻只充斥着一个念头:若要寻找帮手,还有比言彻更合适的吗?
他品性可靠,是天子近臣,本就负责着三皇子谋逆一案,最重要的是,他手里还有兵。
不是不可妄动的府兵,也不是没有天子令不得入城的地方兵,而是能在京城中四处调动的金吾卫。
他们之间还有私交,有师徒之谊。
唯一犯难的便是,要如何以现在这张脸与言彻搭上线。
她不仅面容大改,还坠崖‘死亡’了那么多天,突然冒出一个陌生女子,嚷嚷着她是你死了有半个月的故人,谁都不会信的吧。
只会觉得她发了癔症,疯癫了。
谢惜棠眉头苦恼地皱起,还没等她想到合适的自证法子,言彻沉稳平静的嗓音便已落下。
“酉时五刻,你在何处,在行何事?”
开始问话了。
谢惜棠只得收敛心绪,回想了一下:“我那时在沐浴。”
言彻放置在膝上的手微紧,耳根微热,没有注意到金吾卫上将军此刻的局促,他强自冷淡道:“可有旁人能为你佐证?”
谢惜棠:“有。”
言彻显然也想起了之前与她站在一处的青年,探子递回来的信息上说,他与她是以夫妻相称。
言彻眼睫半敛,半晌,才追问道:“他与你是何关系?”
少女没答话,她只是微偏着头,雪白的兔毛衬在她腮边,愈发显得她那双圆儿上翘的眼睛清澈透亮。
她缓声道:“大人,您为何不问问我的姓名?”
错过了今日的良机,她之后想在程淮的看管之下与言彻碰面可就难了。
不如赌一把。
谢惜棠在金吾卫的营地待了那么些天,早就摸出了一套保险安全的相处之法——
即便言行放肆些,只要没触犯律令,顶多就挨两句不痛不痒的斥骂。
是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