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 18 章(6/7)
些会成为她大业上的阻碍,那么就该被铲除。
她不会为自己这份冷酷感到抱歉。她凭什么抱歉?在封建社会这样一个人吃人的处境,在政治博弈这样腥风血雨的局面,在这样一个不进则退、不争则败的环境当中,她凭什么要用道德感来惩罚自己?
也许现代人的记忆与道德,会让她去尝试从一开始就不要让刘荣登上太子之位,从而减轻这个他对刘彻的威胁,能让自己和刘启的手上少添一笔血债——但这就是最多的让步了。
怀柔是留给自己人的,对敌人该用刀子。
可她此时确实不希望用这样的方式来进行争斗——理由她已经说过了。
“殿下会因为我对其他夫人这么做,来日总有一天,会因为他人而对我这么吝啬。”
有些坏头是不能开的。就像司马家弑曹魏君主、刘宋屠尽东晋皇室、元祐党争贬新党至死——总有些时候,历史会给人来上一个巨大的回旋镖。
王娡将自己靠进刘启的怀里,抵在他的肩膀上,侧过脸抬眼看他。
刘启完全下意识张开双臂,手在她的腰间纠结了一会,最后还是虚虚搂了上去。
“……但你明明问了宫人。”
他咬着自己口腔内壁的颊肉,虽然情绪已经被安抚下来,但依旧别扭地要问王娡要个答案。
为什么宫人就可以,他就不行了?更何况,他难道就是那么容易被一个问题引导着,从此会习惯以恶意揣测他人的那种人吗?
王娡:……
竟然还能委屈上。
未来素以刻薄寡恩著称的孝景皇帝陛下,您能不能对着自己学习的各种法家刻深学说,摸一摸自己的良心,再把那句“我不是习惯以恶意揣测他人的那种人”说上一遍呢?
您不以恶意揣测他人,直接用逻辑判断谁的风险更大,然后干脆弄死,是吗?
都说了什么锅配什么盖——要是刘启是个汉元帝、宋仁宗,哪怕晋武帝那样的性格,那她妥妥地早就开始挑拨关系了。
但这不是刘启的脾气本来就很不好评价,他现在又是个最年轻气盛,最容易接受新思想、新知识,提出新看法、新问题、新质疑,也是三观最容易被人影响的阶段。
万一她真一不小心给他本有端倪的性格火上浇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