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〇八章 救了狗屎一命(1/7)
古寨外的南边不远有两个打麦场,相隔着一条走车的南北大路。
路东的大打麦场是王家的,路西的小打麦场是村民共用的。
村里几个像样儿的大户因为与王财主关系不错,收获的麦子也都凑热闹似的垛在了王家的麦场里。因为王财主麦场里防火措施到位,且还有家丁专门儿打更守夜看场子,也不用担心穷户夜里偷他的麦子。
路东的打麦场少说也有几十个像小山一样的麦垛,垛得都是方方正正、有角儿有楞儿规规矩矩的。
路西的小打麦场稀稀拉拉有十几个不高的麦堆。有的小户人家种的麦子少就没拉到麦场里,就把麦子摊在自己的院子里,把院子当作了打麦场,用棍棒捶打脱下麦粒儿了事。
王家的麦场子的周围放着上百个盛满水的大缸,村民共用的场子周围也放着几个大缸盛满着清水。两个场子的水缸里都放着舀水的盆子,是为防范火灾所预备的。在这个麦收的季节很少下雨天气干燥,无论穷户富户都害怕火灾,很多年来这个季节在麦场里放置水缸是老传统老规矩了。
路东路西两个场子都没有甄保长和“活菩萨”老郎中的麦子。因为他们两家像往年一样不种麦子,秋季也不种庄稼。甄保长开的有砖瓦窑厂,每年少说也能收入几千块儿大洋,有银子就不会缺粮食吃,还需要辛辛苦苦种地吗?“活菩萨”郎中是没时间和精力种地,他虽然有一个能干的儿子,也有一个能干的儿媳妇,但他们夫妻俩的时间都用在了种植药材、炮制中药上了,当然他们也不会缺口粮没饭吃。
如水的月光洒在打麦场上,打麦场显得庄重而宁静。打麦场像覆盖了薄薄的银灰色纱幔,周围的一切显得朦胧而神秘。微风中夹杂着干燥的空气,夜晚比白天凉爽了一些,但打麦场上的热气仍然没有完全散去。
不知是谁在麦场里吹箫,悠扬的箫声和在月光里,麦场显得浪漫起来,夜晚增添了些许诗意。
黑蛋穿着短裤光着脊背踢踏着一双破鞋,腋下夹着一卷儿破凉席、手里还提着一个小丫丫葫芦,丫丫葫芦里装的是玉米烧酒。麦场里是禁止吸烟的,他也许是用烧酒来解决烟瘾。
黑蛋来得很早,吃了晚饭就向麦场走来。边走还与路上的熟人互相打着招呼:“吃了吗?”“吃了吃了!”“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