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1/2)
一层桑皮纸一口酒地加上去,犯人会越来越无法呼吸,最后在窒息的剧烈痛苦中死去。
凌云彻沉默了。
他无从知道卫炩曾经想让永琏死于窒息,在记忆中她成功了,而这一次没有,还看着永琏长成了板上钉钉的储君;当然也就不明白,卫炩是在满足她自己。
如果一定要死,他宁可被刀枪所杀。哪怕是杖毙,也好过漫长的窒息。
卫炩叹息:“本来本宫是想让容珮送你走的,这样也不用告诉你什么。但是……”
她脸上绯红。这毕竟是个男人,她怎能不心疼?
凌云彻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他从没觉得活着这么好,这么诱人,哪怕是做了太监,活着也强过死去。
但卫炩显然不是让他来选择的,她只给了一个宣判。凌云彻无声地败下阵来。
“奴才明白。”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谨慎打量着两个用蜡封口的药瓶,确认它们长得一模一样之后,毫不犹豫地扔掉了其中一个。
这两瓶都是江与彬送来的药。一瓶用于假死,一瓶用于无痛苦地结束生命。
药物不怕颠簸也不需要休息,比卫炩更早抵达了京城。
他把剩下的那个药瓶珍而重之地交给了卫炩,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去。
“奴才告退,这一退,就是一辈子。”
卫炩热泪盈眶。
她找出了自己的一盒口脂,在里面融入了毒药。
等容珮送凌云彻离开,又带回了他的死讯之后,卫炩将这盒口脂送给了她。
“本宫走了,东西都会被宫里收回。如今乌拉那拉氏已经覆灭,本宫的嫁妆也都留不下来。这盒口脂就留给你做纪念吧。”
她打开口脂盒子给容珮看,鲜艳的口脂在烛光下更显得润泽诱人。卫炩劝哄着:“来,试一试,给本宫瞧瞧你涂上的样子。”
容珮很快就接受了她的好意,将口脂涂在了自己嘴上。而在她对着镜子欣赏、毒发痛苦挣扎的时候,卫炩就在一旁静静写着人名,还念叨着所有人的名字。
没时间了,就不做经幡了。
等容珮的尸体扭曲地倒在地上之后,卫炩整理好衣服坐了下来,将药瓶里的东西一饮而尽,摆出她认为最优雅的死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