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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先侯爷的小妾,而是万商的陪嫁了。
詹权和姨们相处不多,即便喊了姨,但平时依然没什么交集。他只能说一些自己知道的有限内容,也是万商从未隐瞒的:“金姨很会算账,帮着母亲打理着许多账本。没听说木姨擅长什么,但应该是擅长女红的,木姨的母亲现在就在技堂里当高级的刺绣师傅。再就是思姨了,这可是女中诸葛……哦,还有养生堂,那里面是……”
说着说着,迎上郡主若有所思的表情,詹权忽然打了一个激灵,很有求生欲地说:“母亲有一次说过,乡下地方从没有纳妾的,所以她并不喜欢妾这种存在。但家里有了妾却不是妾自己的错,而是男人们的错,故而母亲并不拿金姨她们当妾看。”
叫詹权直白地表明心意说自己此生肯定不会纳妾,他哪好意思说!
就这么隐晦地表达一下。
郡主道:“乱世不由人嘛,我心里有数。”
第142章
郡主饶有兴致地看着詹权,故作好奇地问:“母亲真是那样说的吗?”
詹权心道,母亲的原话自然不是这样的,他不过是提炼总结了下。但母亲心里肯定是这么想的。若不然府里唱戏时,母亲也不会刻意拿着戏台子上的情节提点他们兄弟几个。要是他们兄弟敢纳妾,虽然母亲不至于把他们赶出家门,但肯定不高兴。
大哥自来就是母亲说什么都是对的,故而明知母亲不喜,绝对不会纳妾;詹权本人则有意维持府里现有的和谐,加上母亲待他不薄,哪怕单纯是出于恩情呢,他也不会想不开去纳妾——又加上詹权有意和郡主好好经营夫妻感情,虽不好意思直白地表明心意,但借着这个机会表下态,只道母亲说了如何如何,其实全是他的心里话。
郡主却好似根本没有体会到詹权那点隐晦的心思,反而追问道:“那母亲原话是怎样的?”和詹权相比,她心里藏的全然是另一番心思,定然都在詹权的意料之外。
她心说,果然是跟着什么人学什么样。
她觉得詹权的性子很像是安信侯府的先侯爷。没说先侯爷不好,那其实是个粗中有细的人,但依然是武官的做派,和文官之间的勾勾绕绕、细腻缠绵差出去老远。
也没说武官不好的意思。
郡主只是习惯性去分析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