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言相问,(1/2)
霎时间,明珠的视线完全被一片古铜色的肌色占据了。
但第一时间夺取她注意力的,不是那流畅的肌理线条,也不是块垒分明排列整齐的健美肌肉,而是男人身上大大小小,从肩膀开始一直蔓延到腰腹的伤疤。
那些伤疤有的颜色已很淡了,显然是很久之前的旧伤,有些尚还新,或许便是数月之前他在与乌瑟的最后一场大战时留下的。
疤痕有的横亘肩头,有的穿过臂弯,有的从背部斜斜劈至腰间,更有一道从他左胸位置划过,难以想象那究竟该是多凶险的一刀。
明珠的视线起初还在专注寻找着他身上与苏夜相似的地方,渐渐地,她呼吸越来越不稳,眼眶也越来越酸涩。
如果他是哥哥的话,那他究竟吃过了多少苦,受过了多少伤他在战场浴血拼杀时,她还在京城风花雪月,而他身上所有的伤,归根结底都是因为她的绝情,都是因为她逼迫他离开了京城这处伤心之地。
情不自禁地,泪水滚落下来,明珠忙抬手拭去,不想却碰到了碧纱橱的格子。苏夜手上一顿,眼中如射冷电,他一抬手,抓起手边的玉佩便朝纱橱后掷去,厉喝声冷然似冰:
谁?出来!
糟糕,被发现了!
话音未落,那玉佩竟咚的一声,直直插进了明珠耳边的墙上,距离她面颊不过半寸距离。她心跳如擂鼓,方才那一瞬间几近窒息,她知道自己不能再躲下去了,否则下一块玉佩可能就会对准她心脏的位置。
是我。
纱帘掀起,苏夜眸光一凝,竟不知自己该露出何种神情。
他原本以为是苏家哪个丫头躲在屋内自打他回京后,这样投怀送抱的把戏他已见过太多了,所以方才察觉到那道清浅似女子的呼吸,他立刻便动了手。
谁知纱橱之后竟是明珠,她为何会在此处?她不是根本不想见自己吗想到丫头送来的那件旧衣,还有她向玉姝打探叶承允身世的事,苏夜已明白过来她在确认自己的身份。
他心里不知为何,有一种似苦涩似讥诮的味道涌了上来,冷冷道:夫人好雅兴,原来这就是夫人家中的待客之道?
明珠自然也有几分尴尬,想解释,偏此事也委实无法解释明白如果叶承允并非苏夜,自己躲在纱橱后偷看他更衣,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