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落差(1/6)
后半夜毫无征兆天就漏了,下得唏哩哗啦,只有闪一道道如同金蛇狂舞,没有听到雷声,雨却海海漫漫下起来,打在金属屋顶上,象奏响了锅碗瓢盆交响曲,夜半,不!准确说是大半夜,隐约有鸡在叫,天地苍茫,只有雨声淅沥,邓世光翻个身,一脚踹在嵇秀梅屁股上,光滑如同磨刀石,但柔软象新弄的缎子被,这时,王二麻子的葫芦心又上来,象条饿扁的蛇,从这头撅着屁股,往那头拱。
“邓世光你不作死就不会死!”嵇氏声音叱咤。
“死就死虬散!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你就是个无赖!不怕雷劈死你?”
“与其这么人不人鬼不鬼过着,还不如死了散虬!”手就放肆在女人身上扇风点火,也想点燃自己,让自己在消魂中一击而就,让憋屈如浊水喷溅。
无奈三次努力,均以失败告终,他喘着粗气,骂骂咧咧,“他妈妈的,这成啥了?我还不信了,我就这么憋出毛病来了?”心在抓狂,人累得像大狗熊,哈哈喘气,一身虚汗!
“行啦,不要折腾了!天亮滚蛋!”嵇氏一身斜火,推他一把。
“哼哼!你说了不算,人不留人天留人!”挨着吧,挨到天亮也许就行了,一身汗臭,有些熏人。
夜是何等荒唐,它以大幕遮罩的方式,把一些最原始的罪恶深埋。昼又是何等的光明磊落,它亲手揭开大幕,让一切无处遁形,暴露在阳光下,人从兽变回来,是天时在发号施令,天大亮时,雨停了,羞羞答答从屋檐树上还在滴水,阳光已经以疗伤的方式,在抚慰世界的阵痛,它七彩斑澜,借助水停顿的波光,把乍长乍短的光摇曳。
“起!吃完早饭,滚犊子!”嵇氏穿衣而起,这一觉睡得并不舒畅,邓世光后小半夜,象猪一样呢喃拱火,最终累个半死,晨鸟在啁啾。
“好!我滚,但……”
“早给你准备下了,这趟你回去,好好种地,稻栽下,你可再来!”
邓世光喜忧参半,踏上了归途。
天再黑之前,他带着小娃回到家里,一把铁疙瘩锁锁了三天门,邓世连在新宅上盖下东屋三间,主屋的地方还在长草,他象只没头苍蝇,整天东游西荡,爱喝个酒,喜欢吹个小牛。
有人拾掇他,“世连,你心咋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