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栖春山」

第二百四十一章 冰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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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一章 冰河(2/4)

简直疯了。

她嘶哑着嗓子,不再像疯子一样撕咬着他,只是默默的流着眼泪。

她觉得恶心,开始干呕,可她近日食欲不畅,甚少进食,呕出来的,只有几丝血腥气。

他终于停了动作,抵着她的额头。

“云儿……”

她已经没有力气挣扎了,什么也看不见,被他束缚的手腕,被他勒出红红的印子。

因为屈辱,因为痛苦,她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痛。

他拥着她,也抵着她,她能感受到他淌下的眼泪,在她的鼻尖打着转。

连他的眼泪,都是湿凉的,和他这个人一样,冷清,薄幸,还有……无耻。

她哽咽着,浑身都在颤:“我……好痛。”

他捧起她的面颊,用柔软的唇瓣为她拭去泪水。

他的眼眶也彻底红了,含着剔透的泪,但其实那不是泪,是他的尊严和骨气,是近十年的恨与怨。

只是随之那滴泪落,往日那些算计,都烟消云散,那些被抛弃,被遗忘的傲骨,他也不要了,统统都不要了。

没办法,他怕疼,但不怕体驱之痛,他怕的是她疼,更怕她哭。

因为她一疼,一哭,是比身体的煎熬,还要痛苦的存在。

他只能紧紧抱着她,眼泪与她的眼泪一起融化,温热的血液,则与雪水一起相溶:

“云儿……我的云儿,你是……我的。”

他们回了营地,继续前行,雪山之中不便行马,队伍将大部分的马儿,在苏凌时,换成了更耐寒的骆驼,轻装简行。

骆驼托着三百辎重,队伍逐渐行走在茫茫雪原,凛凛寒风之中。

这几日,她都尽量避着他,幸好自己目不能视,就算他在眼前,自己也能将他当作空气。

几天后,队伍再次停下,林玉致告诉她:

“姑娘,雪山已经过了,但澜江结了冰,要是盲目过去,怕是危险,只能等天气暖和起来,冰化了,再找行船渡河。”

陆温问:“春日,快到了吗?”

林玉致叹了叹:“姑娘,待冰化了,咱们渡了河,春日就到了。”

她走出营帐,被扑面而来的凛冽寒风,吹得瑟瑟发抖。

林玉致拿来一件雪狐绒斗篷为她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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