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奴无家可归(2/4)
得旺旺的炉火,他有没有摇床,有没有厚厚的棉衣,有没有奶娘喂他吃个饱呢?
他想不想母亲,他现在可在哭啊?他哭得时候,有没有人抱起来好好地哄一哄呢?
那可怜的孩子,她怎么就着了魔,一心想要生下来呢?
恍恍惚惚的,昏昏沉沉的,人还兀自出着神,忽而身上一暖,那清瘦的身子忽然就有了个依靠。
回过神来,才察觉被那贵人揽在了怀里。
贵人压着声,也压着力,好一会儿叹出话来,“孤找你,十月了。”
她在这北国的雪地里,好一会儿才听懂贵人的话。
唉,这漫长的十月,原来竟也有人在找她。
贵人抱得多紧啊,一双手臂紧紧地揽着,勒着,勒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从前多希望贵人能似眼下这般抱一抱她啊,哪怕抱一下也好。
可这十余月来,他娶妻,生子,打仗,连人影都看不见,后来索性连消息也没有了,又怎么会有这样的拥抱呢?
那熟悉的雪松香驱走了许多这冰天雪地的凛冽,那结实的胸膛和有力的臂膀也无数次地温暖过她走在刀尖的时刻。
这是她曾以身护棺,曾甘愿陪葬的人呐,可过了这许久,过了暮春,过了长夏,过了三秋,过了九冬,怎么竟平添了这许多的陌生。
这陌生使她溢满眼泪,也使她无所适从。
那些风花雪月,那些前尘往事,此刻全都恍如隔世,连这紧紧拥着她的人都似咫尺天涯。
这两具曾最亲密无间的身子,如今好似已隔了千山万水,千沟万壑。
从前有那么多想问他的话。
问他怎么不来。
问他还好不好。
问他可娶妻了啊。
问他可也有孩子了。
问他还记不记得阿磐。
问他是不是被什么绊住了脚,怎么左盼右盼,怎么都不来。
她闹出来一山的动静,还引门人去北方,怎么都没有一点儿的回响。
问他可知道阿磐没有失信,说要为他生个孩子,便果真为他生了一个孩子。
从前有一肚子的话,这一肚子的话全都压在心里,日复一日地消磨,如今时移世易,人消磨得没有了棱角,那一肚子想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