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你这身子,倒是厉害”(2/3)
她深埋着头,低低回道,“只有大人一人。”
“知道。”那人笑了一声,也不知是讥讽还是称赞,“你这身子,倒是厉害。”
阿磐心中砰得一响,似鼓角齐鸣。
一张脸白了又红,红了又白,良久都不闻那人再说话,帐内寂若无人,只听得见那人渐渐平复的喘息,还有火星子噼里啪啦地在青鼎炉里炸开。
这一日,贵人留她在大帐了。
虽仍旧锁链加身,也照样帛带蒙眼,但贵人许她留在一旁,没有命她出帐。
阿磐生来乖巧,只静静地跪坐屏风之后,一点儿声响也无。
听他的将军们一身风雪地奔上三丈高台,大多是禀报素日来的军情,或是商讨接下来的攻伐计划。
会说起打仗的事。
譬如,“韩国大军压境,已经在南边打起来了,边关告急,请主君示下。”
那人云淡风轻,“传命魏武卒,连夜奔袭桂陵。”
阿磐想,哦,一个运策决机,握筹布画的人。
有时说的是粮草的事。
譬如,“俘获中山遗贼数百人,妄图烧了我军粮草,该如何处置,请主君示下。”
那人平和地说话,不急不躁,“就地宰杀,一个不留。”
阿磐想,哦,一个杀伐决断,宰割天下的人。
有时说的是魏国朝中的事,声音压得低低的,议些不能告人的话。
譬如,“长平君还是老样子,仗着自己是岳丈,成日与几位侯爷进宫,不知都在大王身边撺掇什么。主君出来日久,大梁空虚,只恐要生事端。”
那人低笑一声,满是讥诮,“慌什么,只知窝里斗的庸夫俗子,掀不起什么风浪。”
来人压声附和,“是,如今合起伙来要夺主君的兵权,倘若真夺走了,他们自己也要争得头破血流。”
末了总也要缀上一句顶要紧的话,“魏宫里的不过区区孩童,主君取而代之,实在是易如拾芥。”
话声很低,阿磐仍听了个清楚。
微微别过脸去,想听听那人如何回话,等了许久,只听见角觞落上了案几,来人便轻声告退了。
有时是那姓关的将军来禀,“探马来报,主君要的粮草辎重,都被大司农截下了!这大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