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你能做到 我就能做到(1/3)

一个疯婆子两臂大张地站在挡风玻璃前，浑身上下沾满了黄沙，她挪着不协调的身体来到秋夜的车门旁，“扑通”跪了下去。

秋夜脸上的光消失了，她顿了片刻，却好像僵持了一个世纪。手缓缓挪向车把。

汪玲攫住秋夜的手腕说：“不能开秋夜，爹快踩油门啊。”

刚刚的猛刹车让奥拓熄火，定鱼不停拧动车钥匙，引擎发出一阵阵肺痨病人般的急喘。

定鱼：“咦？见了鬼了。”

秋夜淡淡地说：“姑父，不用了。”

她又转向汪玲。“姐，你一定要实现你的理想。”

“秋夜……”

秋夜伸手抹去汪玲脸上的泪，微笑着说：“你能做到的话，我就能做到。”

语罢秋夜决然打开了车门，黄小云拖着膝盖挪到秋夜面前。

秋夜扶起黄小云。“娘，你先起来。”

黄小云坚持跪着，说：“秋夜跟我回去吧，把婚结了，咱们女人除了嫁人还能有什么出路呢？

况且……那男娃娃什么情况村里都知道，你现在怀了孕说不嫁，你这辈子还怎么抬起头啊。

娘都是为了你啊——你可是娘身上的一块肉啊——”

秋夜弯下腰，绝望地看进黄小云的眼睛里。“我是你身上的肉，那你为什么对我那么狠啊，娘……整夜搓麻将欠了一屁股债的明明是你啊，爹只是想办法筹钱，你为什么从来不说呢？”

黄小云瞪大了眼睛，抓着秋夜的双袖哀嚎：“不能怪我，都怪你爹，是他问金家借钱的，谁家不行偏偏选了金家！这怎么能怪我呢？”

汪玲下车扑向黄小云。“你简直不是人！”

定鱼阻拦：“阿玲！别冲动。”

黄小云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龇牙咧嘴道：

“我养她那么大还让她读书，我容易吗？我16岁就嫁给她爹了，17岁为了生她大出血，从鬼门关里走了一趟才把她保出来，再也不能生育了。

女大不中留，现在也是时候让她报恩了！

秋夜你再跟这个堂姐鬼混下去你就完了，为什么你就不能懂事一点呢！”

天忽然下起瓢泼大雨，雨珠一颗颗落在秋夜的脸上，将苍白的粉底洗净，露出她原本稚嫩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