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太师之念(2/5)
一年前,舒太师回了趟首阳,老母已逝,他回去是为了见癸乙老师,求学堂学子。却不想扑了个空。彼时,南杵国突然发难,边关危在旦夕,那时全国急征士兵,首阳一带的适龄男子几乎全被征召入伍,即使是上有老母的家中独子云敬梧也未能幸免。
癸乙学堂的一干学子所授受的是经世治国之法,虽涉及一些行军作战之法,可毕竟只是课堂争辩,仅留在理论层面,最多只是几个年轻学子偶尔心血来潮活动活动筋骨。此次被强制扭送战场,那就是性命攸关的事了。
“老师,您就不怕自己辛苦培养的学生折在战场吗?”舒太师当时问癸乙老师。
癸乙老师没回答,学堂里的一个孩童抢着说:“敬梧师兄听说战场在隐山一带,便没有申请免徭役,而是非常自信地保证他会带着所有的师兄弟平安回来。”
癸乙捋捋胡须,淡定地补充:“这是我给他们的一场实践课,你且等着罢。”
而这一年以后,病入膏肓的舒太师再次遣人前往首阳求取人才,却被告知,云敬梧等人于南关战场失踪了。
不能为东霁寻到治国良才,舒太师自觉愧对东霁,悲伤之余,吐尽一口鲜血,从此卧床不起。
“父亲宽心,已加派人手,很快就会有消息的。”寻人并非一朝一夕之事,舒太师虽然心急,却也无可奈何。深叹一口气,希望上天护佑东霁。
“義儿,三位王子,你怎么看?”
从不站边的父亲这样问,倒让舒義觉得有些奇怪,他知道,国主一旦薨逝,宫里必是一番腥风血雨,难道父亲是想让他投靠某一位得势的王子,比如大王子江诸,或者二王子江酒?总不可能是无权无势,还不思进取、整日游手好闲的江桓。
猜想是可以胡乱猜想,但癸乙先生和父亲都讲过,想是一回事,说又是另外一回事,可以乱想,但不能乱说,舒義谨记。
“父亲,孩儿谨遵父亲教诲,只尊国主,无论哪位王子,有朝一日成为国主,便是孩儿效劳之人。”
“你知道,如果是云敬梧,他会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吗?”舒太师对儿子的回答没有批评,却也没有十分满意。舒義知道他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便低下头,聆听父亲教诲。
“他会说,谁为百姓,他便为谁,百姓,才是一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