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飞刀(2/3)
的人形,而何三水的工作就是将这副完好的皮囊摧毁得一干二净。
赫连镛不胖不瘦,肌肉腱实,久经沙场,虽然皮肤糙了点,但肌肉经络恰到好处,韧而不硬,只要顺着脉络走,便游刃有余。
何三水为保守起见,还是给赫连镛身上浇上一桶冷水,收束血管,防止他大出血,如果冷水闭不住伤口,那就再换酸醋。
还未塞上新的一副麻核桃,冰冷的酸醋慢慢舔舐过伤口,就像是野兽带着倒刺的舌头,赫连镛苍白嘴唇抖得像个筛子,却愣是强忍着没发出哀嚎。
台下一众看客之中,何肆的背后。
“想清楚了没有?是选择你师父还是你父亲?”粗布麻衣的中年男子传音问道。
他身前的少年紧咬牙关,双目赤红,宛如一头愤怒的公牛。
少年撵着舌头说出两个字:“父!亲!”
男子一脸无谓,拍拍少年肩膀,说道:“那就走吧,别看了。”
两人在赫连镛游街示众之时就一直在寻找机会,奈何京兵严防死守,远在三丈开外的他们根本找不到机会仅凭暗器一击毙命,帮赫连镛免去凌迟苦痛。
名为孟闻礼的少年心中悲愤不已,心中暗暗咆哮,要是有一把三石弓在手就好了,可惜这里是京城,先生带着他混入城已经极为不易了。
今日被凌迟的是自己的师父,而三日后凌迟五百刀的却是自己的父亲孟钊。
孟闻礼难做抉择,先生虽然神通广大,但是武功并不是当世绝顶,当然是没有那劫法场的本领。
不过身处台下,不考虑脱身,一发暗器让师父死个痛快的本事还是有的,只是那样,今日怕是要插翅难飞了,即便是侥幸逃离,那三日后呢?任由父亲承受凌迟之痛的死去吗?
这苦苦求来,仅有一次的出手机会,只能帮其中一位免去凌迟的苦楚,是选择师父还是父亲?
少年左右为难、摇摆不定时,赫连镛已经被剐了十五刀了。
先生聚音成线,声音不穿六耳:“你师父倒也是条汉子,未必禁受不住头天的三百六十刀,等到晚上寄监的时候,他自会选择,真的想死又有何难,何须他人相帮?”
孟闻礼攥紧拳头,虽然于心不忍,脚步已有了迈动离去的趋势。
见少年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