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2:难捱(1/3)
四月多雨,北三城的寒气还未全部退散。
祁愿洝的身孕已经到了六个月,小腹隆起,在大衣的笼罩下并不是很明显。
今天是沈清雅的忌日,往年都是周宴卿一个人来的。
这是祁愿洝第二次来到这里,上一次是她与周宴卿确认关系后,他当着母亲的面,说要再娶她一回。
“妈,愿洝怀孕了…”
周宴卿拂去墓碑上的落叶,“再有几个月你就能看见孙子孙女儿了。”
他像是想到什么,兀自笑了,“放心,我做起父母来,一定会比你和周临寂都要称职。”
沈清雅算不上多合格的母亲,她爱自己的孩子吗?
爱的吧……
因为有了孩子就有了留住爱人的筹码。
周宴卿就是她的筹码。
可惜沈清雅没料到周临寂懦弱至此,听从周老爷子的安排娶了别的女人,还纵容自己的妻子来羞辱曾经的恋人。
祁愿洝对沈清雅没有多少好感,作为母亲她给周宴卿带去的痛苦已经无法挽救。
但逝者已逝,她会尊敬她。
“老婆,冷不冷?”
周宴卿捧着她的手揉搓,“冰凉的手,傻愿洝,冷了怎么不说?”
祁愿洝的视线还落在墓碑上沈清雅的照片上,“想让你好好和妈说说话。”
他给她围好围巾,“我和她没什么好说的了。”
这么多年,该说的都已经说尽了。
“回吧。”
男人将她拦腰抱起来,稳稳走着,“老婆,抱紧我。”
祁愿洝乖乖地搂住男人的脖颈。
地上还有清晨大雾留下的水汽,周宴卿是怕她摔了。
两人走到一半,便碰见了捧花而来的周临寂。
他不同于上一世的虚弱狼狈,这次周宴卿并没有将他软禁在旻北。
周临寂五十多岁的年纪保养的与三十岁无异,“宴卿,愿洝,你们也来了…”
祁愿洝见他捧着的花是黄玫瑰。
黄玫瑰的花语是思念与道歉。
周宴卿不想与他多说什么,只是轻飘飘地扫过他,抱着祁愿洝掠过他。
这一世周宴卿没有接管周家那个烂摊子,甚至连周老爷子为他建造的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