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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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程见书他们赶到时，班上的同学都聚集在走廊尽头的厕所门口。

女厕所的大门被安怡从里面上了锁，程见书扒开身边围上来的同学试图往里挤，周围的学生你一句我一句没有条理地说着，听得程见书云里雾里头都是大的。

“一个个来，慢慢说。”

“就是刚才校长跑过来说安怡偷了他的东西，安怡说她没有偷，校长一口咬定就是她偷的，啊，校长还说要找她哥哥告状，说不让她再继续上学了。”

“校长有没有说他什么东西遗失了？”

“他没说。”

“他说了，他说是一张碟片。”

“你胡说，明明是把钥匙！”

“是u盘，金色的。”

“好好好，你们先停下来。”

场面逐渐失控，程见书安定好这群孩子后走到门边轻轻地敲了敲，“安怡，我是程老师。”

门后没有一丝动静。

“安怡，开开门好吗。”

“安怡，你睡着了吗？”

“安怡？”

“安”

“啊——”门后传来一阵钻心的嘶吼声，围上来的同学被吓得退后一大步。

气氛激烈又诡异，没人知道厕所里面的状况，恐惧包裹着程见书，她害怕安怡会在里面做出过激的事情。

“我去叫夏仪华老师过来。”李慕荣拍拍她的肩膀，赶紧打电话给张显向他说明现在的情况。

比夏仪华老师先来一步的是值班室的大爷，他拿出备用钥匙打开了女厕的大门，门从外向里推开时，一切都超出大家的想象。

一股湿气就从脚下蔓延，零下几度的天气，安怡光着脚站在冰凉潮湿的瓷砖地面上，手里握着剪刀不断地朝附近的人张牙舞爪地嘶吼。

“我没偷，我真的没偷。”

“好好好，程老师相信你没偷！”

程见书淌过瓷砖上肮脏的积水，脚底变得湿滑，才几平米大的厕所冷飕飕的四处漏风，说不上来是什么气味，像是腥味，又像是尿骚味

“老师，安怡尿裤子了。”程见书身后站着的一位男同学大喊。

程见书赶紧将男生背过身去推出厕所门外，“你别看，快回教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