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儿不易(1/3)
小姑给我安排了全院最大的产科病房,里面东西一应齐全,六七十平的面积,两张陪护大床,一张病床。
阳光很好,提前布置了一些绿植。墙角竟然有我送给一一的水晶花瓶,里面插了新鲜的香槟玫瑰,九十九朵吗?
在这个地方生宝宝,我表示特别圆满!
小姑邀请了产科专家对我进行了两次会诊,她还想要弄第三次的时候,成哥阻止了她,他劝我小姑:“临溪,夭夭的手术我来做吧,所有的紧急预案都已经准备好了。你给我打下手如何?”
“夭夭你说呢?”小姑问我。
“我听你的。”这时候的我无比乖巧。
无人的时候,陶临溪对成澈沮丧地说:“我给别人做过几千台的产科手术,却不敢给我的夭夭做。陶夭夭,她是我的——命!她如果……我也……”
成哥把她抱在怀里安慰:“别乱想了,现在剖腹手术的技术已经十分成熟了。不会有事的,直接剖腹。每天都去检查胎儿的情况,选择最佳时机进行手术。”
“对了,告诉你个好消息,你哥还有半个月就放出来了。”
“真的,那我可得告诉夭夭。”小姑高兴地跑过来告诉我这个大好消息。病房里立刻洋溢着一种欢乐的气息。
真好,爸爸说不定可以赶上我生娃了。
圆满了圆满了,我高兴地舒展着沉重浮肿的四肢,一一把我护在怀里,任我舒展个够。
临产前的日子真的无比难熬,我越发想念我蹦蹦跳跳无所顾忌的走路姿势,开着汽车在路上奔驰的生活,约了同事朋友一起喝酒聚餐的热闹。
我郁闷了,某人就开始挖掘各种技能了,他把我的小锦鲤用小鱼缸盛了过来,屋顶上安装了点点小灯,正对着我的床,竟然还从哪里弄来了一对蟋蟀,“七月在野,八月在宇,九月在户,十月蟋蟀入我床下。”现在是九月,正好蟋蟀入户。
硬生生地营造出野外自然风。
他买了一只口琴,白天没事时就不知道躲哪里去练习,晚上献宝一样的配合蟋蟀鸣叫吹奏,我不管他吹奏得如何,都给他鼓掌,各种赞美献给他,说得他都不好意思起来,我好像用力过度了,有点假。我赶紧调整策略,指出他一个音的缺憾,其他的地方各种花式赞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