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酒弄青梅,我从地狱归」

续篇:《寒蝉鸣秋梧桐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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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篇:《寒蝉鸣秋梧桐雨》(1/3)

我还是学不会观察别人神色。

甚至不觉得那天的中郎将,和平常有什么差别。

中郎将,好像不大高兴。他是不是,有点生气?

这样的想法,也是在约一个时辰后,才从我脑海中蹦出。

静望着霞色没于天际,夜色如泼墨晕开,助眠的熏香袅袅升起。

我不该,乱说话的;不该,打听他的家事。

窦夫人好,不好,是中郎将的事。

我翻转身,将头深深埋进被衾里。

秋光清浅,风微澜。

我一脸乏味地坐在彩锦褥席上,将几枚金珠滚来滚去。

"常询,”我抬眸,“那个——”

常询趋前两步,躬身。

“那个燕儿,得赏点什么吧?″

"已经赏过了。"

"哦。"我拔/弄着金珠,意兴阑珊地点头。

常询弯着身子,面上堆笑。"太子是想额外赏些什么吗?"

我的心思,这么好猜吗?

"唔……”我歪起脑袋想了想,眼前闪过太子妃那满头金翠,"头上戴的,手上戴的,赏她几件吧!"

“是,殿下!”

我和太子妃相伴而行,往父皇寝殿问安。太子妃说,人心不定,处事愈艰,夫妻相协,同心方能致远。

我知道她是要我表现恩爱和睦,给父皇看,给大家看。

父皇望着我们,满脸欣慰。

他的目光闪闪,我不自主地回避;那视线一顾一看,如针芒在身,扎/进衣服里,钻/到皮肤下。

“这次秋猎,硕儿就不参加了,留在宫中,勤加练习。”

不用去了。绷起的心弦顿时松缓。

“羽林卫也得随同护驾,这三日硕儿的骑射,由虎贲中郎将代为指导吧。”

“虎贲!″松/弛的心弦再度绷/起,短瞬抬眸,目光复又落下,迷惘又怯弱。

“怎么,硕儿?有什么不妥吗?”

父皇朝我盯着,眸子含着两分笑意,三分打量,五分揣摩。

我的视线无处安放,好像在狰狞的风中摇摆的朝颜【注,牵牛花】。

“不,父皇说了,就是好的。”

父皇呵呵一笑。

“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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