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2/5)
已地给她按压伤口,自然没功夫再去刁难崔锦程。
而地上的少年却万分窘迫,段乞宁的院门大敞,灌进来的冷风将他吹得哆嗦,他纹丝未挂,恨不得寻个地缝钻进去。
崔锦程的眼睛紧紧盯着那间房门,生怕下一刻会有女使或者旁的什么人走过。
他就那么盯着,眼睛一动都不敢动,神经高度紧绷到了一个草木皆兵的地步,就连段乞宁走到他身侧都未曾发觉。
下一瞬,崔锦程的视线被遮挡,段乞宁将一块新的帕巾甩在了他的头上,“自己擦,你最好别给我风寒发热。”
那帕巾和段乞宁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辙,崔锦程被罩在底下,闻到一股淡淡的冷香,随后他便听到关门的声音。
段乞宁让多福去外边候着,让他带上房门,崔锦程的心随室内黯淡下来的光线平复。
段乞宁已然沉默地坐在榻边,还在按压着伤口。
偶有几声细碎的炭火炸裂,反而更加衬托此时的静谧。
崔锦程不敢再惹她,肿的像萝卜一样的猪蹄手扯下帕巾。
他这一动,就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疼,再加之手上都是烫伤,崔锦程只能擦得很慢很慢。
每动一次,就会让他眼眶更湿红一些。等到浴桶里的水都凉了,崔锦程才将身子擦干,眸光小心翼翼地望向段乞宁。
段乞宁正巧也在看他,二人的目光撞在一起。
她的眼瞳和大延国的普通人不太一样,是偏绿的琥珀色,有点像狸奴的竖瞳,是以崔锦程此刻就感觉像被什么阴冷的凶兽审视着,这种凝视让他感到不适和危险,带着一种女人对男人的进攻性——
因为段乞宁的视线下移了,看向的地方是他的……
少年咬了咬下唇,低头侧过脸,让半干的长发垂下,遮住那里。
段乞宁收回视线,什么话都没说。
抑不知道有多久,崔锦程觉着冷,只能将唯一湿漉的帕巾当做取暖工具缩在里面。
门外多福的影子兜兜转转,隔门大喊:“少主您再忍忍,郎中很快就能来了!”
这一喊,着实叫崔锦程心慌,他下意识将手撑在地上,可是腿和手都太疼了,尤其是膝盖,站都站不起来。
可一会郎中是要进来的!
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