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念与思念(2/5)
想与宿子年分着吃掉这颗蛋,可是她在饭堂等了许久也没等来宿子年。
侍卫说王爷有事,需要自己静静。
可,她想,他会希望有人在房里一直等他回来。
就像他说过:“意秋,有人陪着,是一件幸事。”
宿子年的手冻得通红,原先如玉的指节上冻得通红,像是有抹不尽的血色。
他不自然地用布巾上擦了擦手,这场雨像是淋湿了他的神智,他迟缓又慎重地接过了水煮蛋。
眼睛亮晶晶的,屏住呼吸,像是接过了什么功勋。
山意秋等得焦急,直接将蛋塞进了他的手里,指尖冷得忍不住蜷缩了起来。
宿子年感受着手心里那抹转瞬即逝的温润,微微摩梭了下僵硬得不行的手指,似是想留住那一点暖意。
他缓慢地剥着蛋壳,看着光滑的蛋白上浮起的坑坑洼洼,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神。
山意秋实在看不下去他这般,不知是在剥蛋壳还是剥蛋白,又夺了回去,小心翼翼地褪去蛋壳。
没一会,就得到了一颗遍体鳞伤的蛋。
宿子年掰开蛋白,露出中心黄澄澄的蛋黄,它像是被白云裹住的月亮。
说了今夜的第一句话:“蛋黄给你。”
“嗯?”山意秋微微迟疑,他除了不好甜口,并无其他忌口了。
以前也没见他不吃蛋黄啊。
倒是很多小孩子都不是很喜欢蛋黄,因为孩子嗓子眼小,容易噎到。
他见山意秋不吃,也不急,反而说起了旁的事。
在这样破碎的雨夜里,一回来,房里有人为他点了一盏灯,有人问他饿不饿,有人为他留了饭。
他难免忍不住为这人间烟火,絮絮叨叨一回。
额角一滴水珠缓缓滑落,悬至睫毛之上,却被睫毛轻轻托住,他似是泫然欲泣一般。
宿子年轻笑一声,眼里是怀念:“原本的炊事师傅虽然已经死了,但孙叔他们还是很执着于让新的师傅给小孩子吃水煮蛋啊。”
军营里,生生死死,说得总是要容易一点。
原先师傅世代军户,自己的儿子死在了战场上,他年纪大了又身体不好,哪怕退了,还是自告奋勇接过了大勺,或许是移情,又或许是别的,总爱给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