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1/4)
水云镇,水春河畔。
一条干涸的河道蹒跚而行,在流入田野之前已经被夺去了生命,大张着口的河蚌正在无力的挣扎,一条鱼正在一洼浑浊的泥水里扑腾着,它朝着太阳的那一面鳞片无可避免地皲裂。
所有的一切,都告诉姜云殊这条河死了。
依仗着这条河活着的东西,也都死了。
姜云殊第一个蹲在河道旁,她挖了个坑,把水春白随身带着的拐杖放进坑里,然后蹲坐在干涸皲裂的土地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所以宰相是对的。”裴舟昂着头问左重明,“对不对?”虽然是文句,但裴舟语气笃定,似乎这就是不争的事实。
左重明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好下定论。
但是裴舟不知道为什么仍旧不依不饶,他说:“就是这样,对不对。”
“少说两句。”赵肖阑见气氛不对,他把裴舟拉到自己身后,横在了裴舟和左重明中间。他腰上还系着水春白的那个酒葫芦。
裴舟这才拧着眉三两步走到一旁,坐在了块儿石头上,手肘放在膝盖上,用手撑着头发呆。而左重明眉眼压下来,若有所思地看着裴舟的背影。
许孟音则是一直蹲在前面,她看着姜云殊的背影自言自语:“她一直在那里一动不动地干嘛呀?咱们认识水春白没几天,按理说没这么深的交情吧。”
左重明正想说什么,就听见赵肖阑道:“兔死狐悲。”
正说着,姜云殊就起身过来了,只见众人都盯着她,她笑了笑,只说一句走吧,便率先翻身上马。
“一队,你和王玉成怎么认识的啊?”赵肖阑坐在马上,悠哉游哉地抽着烟斗。
左重明勒了勒马,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许孟音接过了话茬。
“他叫王玉成吗?”许孟音微微瞪大了眼,她面上浮现出仰慕的神色。
这几日许孟音只听到百姓喊他知府大人,没听到过谁喊他的名字,所以直到赵肖阑问,她才知道知府的名字是王玉成。
许孟音语调拔高了些许,看起来有些激动,她说:“我知道王玉成!我们历史课本上有他。赵叔,你知道么?”
“我不晓得!”赵肖阑自嘲道,“我就是个大老粗,初中都没毕业!”他嘿嘿一笑。
许孟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