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1/4)
“哎呀!饿死我了!”水春白揉着肚子,冲着赵肖阑他们几人喊了一声后,就屁颠屁颠地朝着厨房的方向跑去了。
“嘿!”赵肖阑磕了磕手里烟斗的烟灰,指着水春白的背影笑道,“瞧给他馋的。”
厨房里,水春白用手抄起一个勺子,在锅里搅和了几下,就哼哧一下舀了一大勺汤来塞进嘴里。
边喝边吧唧嘴,脸上露出享受的神情。
而衙门厅堂这头,姜云殊一早就坐在了铺着墨蓝色缎布的圆桌上,上面已经摆好了碗筷,菜品很是丰盛,只差把鲫鱼羹端上来就算菜齐活儿了。
姜云殊和左重明小声交谈着,裴舟坐在赵肖阑旁边若有所思地撑着头,许孟音则是细细地擦拭着碗筷。
“来咯来咯!”水春白端着白釉汤盆,小跑着进了厅堂。
众人齐齐停下手上的动作,看向水春白。
水春白却没察觉到屋里的异样,自顾自地把汤盆搁在桌上,他嘴里嘟囔着烫死了烫死了,搓了搓手,揪住了自己的耳垂。
“吃啊!怎么都不饿?”水春白坐在了姜云殊对面,他抄起筷子,夹了块儿嫩鱼肉,扔进嘴里。
桌子上坐着的一行人仍旧不为所动地看着水春白。
水春白干笑一声,把面前地杯中酒一饮而尽。他解下自己腰间的葫芦,打开盖子,深嗅了酒香,给自己的酒杯满上了。
“你是赵厌的人。”是姜云殊先开口,这几日她发热昏睡,意识模糊,大部分是拜水春白所赐,也就是直到昨日,因为潜入她屋子里的那个人,她身上的毒被那人解了,只是,姜云殊看了眼自己右手手腕处蠕动的血管,那人又给自己下了蛊。
水春白没有应声,既没点头也没出言否认,只是闷着头喝酒。
最后一杯酒一饮而下,水春白晃了晃酒葫芦,里面没剩一滴酒,他有些遗憾地吧唧了几下嘴。“还有酒吗?”水春白看着赵肖阑问。
赵肖阑盖灭烟斗,把面前的酒壶递给了水春白。
水春白把酒咕噜噜倒进酒壶里,他挑了挑眉毛,剥开一粒花生米扔进嘴里,发出了如梦呓般的自语——“与女游兮九河,冲风起兮水扬波。”他眼里蕴满了晶莹的泪珠,“登昆仑兮四望,心飞扬兮浩荡!”
众人都听着水春白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