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9(2/5)
还有归期,从此就跟袋鼠一样被养在庄园里也说不定。
即便现在他借了康敏容的光一时春风得意,阿明也没有半分瞧得起他,吊他个非洲和尚(乞人憎),看你又能得意到几时?
不过面上还是要过得去,虽然此刻他笑不出。
伴着远处几乎震得棚灰都要落下来的咆哮,接过call机,阿明尽量放松喉头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轻快:“sam哥最近火气为什么这么旺,大家都心知肚明啦,你就别说风凉话了kenny哥,讲真的,阿敏的身体怎么样了,还要多久才能返工啊?”说着多少有几分示弱的意思,苦哈哈地朝着棚里的方向一扬下巴:“大家都盼她盼得很辛苦啊。”
kenny也跟着望向棚里,笨重的摄影机和外围的工作人员挡住了大部分布景,仅能透过缝隙瞥见太师椅里女人的小半边身子。
场务挥着胳膊跟灯光师大声沟通,椅子一旁扮寮口嫂的龙套演员神情麻木,还机械地摇着扇子,椅子里的林婧微微欠身抬起屁股,捋顺了裙摆,又再度坐好。
摄影机调整了角度,器材同工作人员的肩膀之间夹着远景中下巴微含半垂眼的女人的面孔。
灯光调好了,当头打下,那个别人梳起来灾难般的扁平发髻怎么好像反倒将她的前额拉得更饱满了。
sam哥喊,注意情绪注意眼神,action!
密织的眼睫毛微微地抖了一下,掀开。
kenny突然觉得好像被人猛捶了下心口。
有那么一刻,现场嗡嗡嘤嘤的工作人员们全被调成静音并放了慢速,他定在原地无法动弹,为女人流转的眼波所缠,非要用力几次深呼深吸才能挣开那对黑黝黝的瞳仁。
而那面孔、那神气,仍死黏着他的视线不放,凭着最后的清醒强行叫自己别开头同这古怪的氛围做撕扯,马上涌起某种类似猛地揭掉了创口上未结好的痂般的实感,最终仍有个画面冤魂不散地烙在他的视网膜上刻在他的脑里——是水滴状的玛瑙耳坠晃荡在脂白的耳珠底下,盈盈润润一点红光,像血。
阿明抬手在那只反光的墨镜前面晃了晃,镜片映着自己大头鱼般变形的脸:“喂?在看什么?”
kenny竟然结巴了:“什么?你你刚刚问我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