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焉与起始之夜(2/3)

。”男人心中已经有了判断。

远处神圣的教堂灯光依旧那么明亮，与这个漆黑的雨夜中格格不入。天空再次划过闪电，将男人的脸映衬得惨白，而那只恶魔瞬间消失不见，再次出现是在男人的背后。

几乎同时，黑色风衣扬起，露出了别在裤腰处的空刀鞘，不知何时男人已经拔出了长刀，银白的刀身与黑色的尖爪碰撞在一起，擦出一片火花。

男人的目光与一开始截然不同，一改往日的疲惫，此刻如同雄狮一般，死死地盯着眼前巨大的猎物，风衣下紧绷的肌肉隆起，双手握刀竟然与比他高了几乎一个头的恶魔比拼蛮力，男人并没有一丝畏惧，反而是恶魔身躯渐渐向后滑动，他明显在力量上更胜一筹。

但是恶魔并不是因为力量有多强才被称为恶魔。

恶魔之所以被称之为恶魔，便是因为他们会给人带来灾难，天灾人祸始终是人类无法阻挡的。

逐渐远离教堂的男人清楚地知道，今天他会死在这里，倒不是因为打不过这只恶魔……而是别的因素。

脑海中挥之不去的不同于人类的语言越来越多，似乎是一种什么咒语，使他头痛欲裂。

“陈专员，你没事吧？”身旁传来了同伴的呼喊。

男人笑了笑，奋力将眼前的恶魔逼退，瞥了眼围上来的熟悉的人群。

眼中的留恋之情一闪而过，而后低声地喃喃：“要是你们都还活着就好了。”

激战过后，不知何时亮起了灯光，街道不再是漆黑一片，刀身也不再银白，沾染着一些正在蠕动的黑色组织，男人毫无形象地靠坐在路灯下，一旁是已经头身分离的a级恶魔，恐惧恶魔。

男人感受到自己的身体逐渐冰冷，眼前的事物也慢慢变得模糊不清，他忍受着腹部剧烈的疼痛，摸索着从破烂的风衣中掏出一包烟。

雨停了，他的烟也点燃了，叼着烟看了眼远处灯火通明的教堂，又看了眼自己因血统暴走变异的左手和不成人样的身体，轻蔑地笑了一声，饱含着不舍与无奈。

他腹部撕裂的伤口中淌出一股股止不住的黑血，他抽着烟逐渐合上了眼，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暖，像极了每次任务结束后回家泡完热水澡与心爱的女人依偎着入睡。

这次就是永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