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2/5)
,“在母亲那处用膳规矩着实多,哪里吃得下。”
“上哪去了?”平阳侯府正房传来一声怒吼。
“回父亲,儿子去找阿尘了。”这少年姿态端正,弓身在堂下站着。
平阳侯冷冷扫他一眼,“成日里阿尘长阿尘短,十月里统共寻你五次,你次次在阿尘那处,成什么样子!”事情禁不得细算,一算起来仿佛怨气都聚了起来,越发不堪。
“如今东峻内有梁侯蠢蠢欲动,外有南黔虎视眈眈,你不思上进,只知在儿女情长上动心思,早知如此,当日你母亲就不该生你!”
谢存之不动,嘴角几不可查地抽了抽,“父亲说得是,儿子也常常在想,母亲若是没有生我出来就好了。”
“逆子!给我去祠堂跪着,向你母亲反省,何时知错,何时出来!”平阳侯手颤,背在身后。
“父亲无需动气,儿子这便去,左右我害了母亲,此生我都欠您的。”谢存之直起身,看也不看他,转身便走。
“逆子!”平阳侯见人走了,身子椅子几案上滑落,无力地坐下,“苏钱!”
一个半百上下的家丁忙跑了进来,“侯爷!”
“给那个臭小子送点吃的。”
话音刚落,之间门口溜进一玄青色影子,“不劳烦了,儿子就在这儿吃!”
“你!”
“苏钱,传膳吧。”
平阳侯干瞪着他,有些不知所措。
“父亲,儿子知错了,您有台阶就下吧。”谢存之拍了拍身旁的矮凳。
“错哪儿了?”定国公坐下,语调略平复了些。
“您难得早下值,特意回来陪儿子用膳,儿子在外贪玩,错了。您气我贪玩,口不择言提起母亲,儿子也来了气,用母亲气您,错了。”
“哼,臭小子。”
谢存之瞧他开始夹菜,知道是哄好了,便开口:“父亲,近来身体可好,江太医开得方子还在吃么?”
“在吃,苦得厉害,改日我见着他再问问,能否换个方子。”侯爷闷头扒饭。
“父亲,江太医上次开得可是药膳,哪里苦得厉害?”谢存之停下筷子,逼问道。
“你管好自己就成了,别管你老子。”
“苏钱,父亲多久不曾喝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