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灵(1/4)

不知那道雷是不是伤了到玉霜灵魂内里，她静静的站在原地没躲，似是呆滞。

就在剑要离那颗心隔了一层嫁衣和血肉的时候，舜华却犹豫了，玉霜早就已经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现在就是要么舜华死，要么玉霜亡。

曾经虽然年岁小，但心底的如玉霜院里的那片湖一般满是一片虚无，不是自己修道炼蛊已经忘情绝爱，那种虚无是被长老殿折磨得心如槁木，日复一日的活着，也只为活着，在拼杀出来后本来已经心如死灰。

不过是后来遇到了沉伽，沉伽本该同傅舟桓一般的公子，却不知为何受制于此，他们在后来一小段时间里是彼此唯一的玩伴。

沉伽对她说过，为什么不活下去呢，若有朝一日摆脱此境，那便可将天下山河尽收眼底，他为她描绘了外面和自己所经历的不一样的世道，那藏书阁闲来无事翻看唯一供自己娱乐的画本子，成了她坚持到现在的理由，也是活下去的信念。

虽知沉伽为傀儡教主，对外本就是说客一般的存在，但她却带着对自由的向往走到了现在。

遇到以前玉霜第一次有人带她玩闹，有时候去斗蛐蛐，有时候是抓鸟。

昔日的玉霜如此鲜活，那明媚的笑容和面前这个灭了一个大寨的极恶之鬼重叠在一起，她终究还是下不去手了。

玉霜低声笑着道：“大人，纵使我杀了这么多人，你折了阳寿请仙降雷，竟还对我下不去手。”她一把抓住剑身，灭魂剑腐蚀着她的双手，狠狠朝自己那颗的鬼之心刺下。

灭魂剑瞬间破了心那外面保护，刺破心脏。

舜华一惊，松开握剑的手：“你疯了吗？”

“大人，我早就疯了。”玉霜平静的看着她，道：“我一直在等你，我知道，蛊司的那几只蝼蚁来了以后，接下来来的人会是你。”

“所以我没下山，不然来找我的不会是你。”玉霜那原本阴森恐怖脸变回了他们初见的模样，她眉眼弯弯，朝她笑的有几分苍凉。

她道：“我和何遇一家还有其他人已然回不去了，本就没什么念想。”

“虽为孤儿，但是白云寨的乡亲们曾待我如家人一般，我杀了好多人，杀了我的家人们。”

“徐致远他们，本就该死。”

舜华想起之前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