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偿(2/6)
毒一边时不时抬头看他的表情,看他紧皱着眉头忍着痛也不出声,忍得手指的骨节发白。
她嘴角弯了弯,说:“我给温祖云打过电话了,他找了几个医生,明天回去我领你去看。”
“嗯”陆娆说什么他都照单全收,他低头看她,看她睫毛的影子,看得出了神,脑子里还都是她刚刚突然靠近他的样子。
就差一点,就差一点他就忍不住要亲她了。
陆娆帮他把绷带缠好,然后趴在床沿翻他小得可怜的行李箱,杨彻见状,起身说:“有一件我没穿过的。”
但话音未落,陆娆已经随便翻出来了一件衬衣,自顾自地从床上下来去浴室换上了。
等她出来的时候,看到杨彻坐在地板上翻看手机,包扎好的胳膊垂在身侧。
她躺到床上,挪了一半地方,说:“过来陪我睡。”
不是“你也睡床上吧”,而是“过来陪我睡”。
这让杨彻一时不知该如何拒绝。
我不想陪你?我不能陪你?还是
他沉默地站起来,躺到床的另一侧,和陆娆保持着一段距离,可躺着躺着,陆娆毛茸茸的脑袋就凑了过来。
她在梦中,又回到了她打开房门的那个时刻。
推开门时,房间中的男人用气味刺鼻的手帕捂住了她的口鼻,另一只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然后她打碎了花瓶,把碎片扎入了男人的眼睛里。
咒骂,低吼,痛呼。
她蜷缩在杨彻背后,搂住了他,冰凉的手指环着他的腰,小声喊他的名字。
梦中杨彻搂着她,对她说,别怕,是我。
是他,她好像就不那么害怕了。
杨彻无数次抬起手,悬在半空,想握住她的手,又无数次放下。
他从未有一刻像此刻这般清楚自己的贪念,他想要的,他想拥有的,他企图占据的。
一夜未眠。
次日回扈北时,陆娆换了一件高领毛衣,杨彻却并未露面,这让特意前来送行的舒汀南不免失望。
温祖云是陆娆的老相识,扈京医大心理学教授,现在在扈北的虹北医院任职。
杨彻去缝了针,陆娆来接他的时候看他脸色苍白,她小声惊呼:“这是怎么了?上次差点被打死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