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血滴石溅鸣冤愤(1/5)
抄袁立晟的家时,众人发现,袁立晟早已将家中老小迁至他处安置,父皇也没再多作追究。
昕州造反一案,随即成了一桩迷案。
后来听闻,这迷案期间,曾发生一事——
父皇向二哥承诺,若二哥能凭一己之力夺回旧都,便改立他为太子。
只不过,事后父皇对这空头之约绝口不提。
我沉声问道:“确有其事?”
他不说话。
不答,我便再问——
宫中皆知,父皇对年轻貌美的常婕妤、计德妃最为宠爱。
“婕妤”是宫中嫔妃的职称,地位仅次于皇后。
自大哥的生母素庄皇后去世后,父皇便未再立后,于是常婕妤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后宫之主。
而“德妃”是计氏的封号。
常婕妤为其兄长求官,被二哥以“官位应当留给贤才”的正当理由拒绝,因而怀恨在心,时常对二哥颇有微词。
她又为父亲常国舅求土地,而土地恰巧被二哥分发给朝廷功臣。
父皇还没来得及知道这件事,便将土地赐予常国舅,引发了风波。
常婕妤怒向父皇告状,不免添油加醋、言过其实。
父皇大怒,不加明察,便用“皇帝的敕命难道还比不上皇子的敕命”严厉责备二哥。
“确有其事?”
父皇脸色铁青、沉默不语。
不答,我便再问——
计德妃之父计国舅,平日骄纵跋扈之盛,连我都自叹不如,此乃宫内皆知。
蛟呼王府的属官骑马路过计国舅府门前,竟被乱棍重伤。
国舅爷道:“孰人大胆,敢过国舅府不下马!”而后恶人先告状,说二哥的属官欺侮国舅府的家臣。
皇帝为博佳人一笑,责骂二哥“欺人太甚,竟欺到父亲的嫔妃家中”,对计国舅的骄纵跋扈置若罔闻。
“确有其事?”
父皇铁青的脸上渗出粒粒汗水,凸起阵阵青筋。
不答,我便再问——
每逢宫中宴会,二哥面对诸位嫔妃,便想起母妃早逝,不禁叹息流泪。
这本是人之常情。
但常婕妤和计德妃居然以此为由,带领诸嫔妃向父皇陈情,说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