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校记忆:那些匆匆逝去的曾经」

第14章 半季花开14

上一章 简介 下一页

第14章 半季花开14(1/3)

14

2003年3月,学校开始勒令学生必须戴口罩、每日查体温,强制所有在校人员注射疫苗。短短几天之内,sars病毒已经演变到让众人谈虎色变的地步了。人心惶惶的时段,别说感冒,就是打个喷嚏都会让人避而绕之。所以,像我这种整天进出医院的,脑门上贴着“瘟疫”两个字,甚至连任课老师都不敢叫我课堂上回答问题。

所以,不会再有年级第一名的羡慕目光,不会再有假装找我问问题的乖乖女,不会再有男孩子往我的桌洞塞情书,不会再有要我替着写作业的调皮学生。突然降至的冷漠仿佛又回到了一年级刚开学,三五搭伙的小女生圈子见到我夸张地捂住嘴跑开,嘴碎的讨厌男生造谣我染上了重病。

这些并不是最可怕的。

今天正上着课,我的养父推门进教室,把我叫了出去。

他轻轻地说:“外婆去世了。”

说完之后养父倚住了墙,伸出手摸了摸我的头,那种我从未见过的、诡异的笑容,“大珺,我们现在去医院好吗?”

外婆突然去世的噩耗以及养父令人窒息的微笑,它们在脑袋里炸了锅,天旋地转,让我嚎啕大哭。

死亡的恐惧,我切切实实感受到了。跟随养父离开的时候,我抓紧了他的手。

十天前。

养父和弟弟上了警车,紧接着是车打火的声音,第一把没打着,第二把才响起正常的发动机轰鸣声,慢慢地,慢慢地,发动机的声音愈渐渺小,我的耳朵再听不到旁的声音,夜晚静得恐怖。

寒冷像是一把冰锥,它划破了外套,一点一点,皮肉绽开,会很疼,终于,它刺进了心脏,冰锥被炙热的血流融化,沿着破开的伤口,流出淡淡的血,滴答滴答掉在地上,滴答滴答又凝结成了新的冰锥。

我的血又可以杀别人了。

那晚,独自躺在床上,转过身去望着床上空荡荡的另一半,就像心啊胃啊肝啊被挖了出来,我丢掉了某个器官一般。外婆带来的,外婆留在身体里的,那么多,用着我的身体重新青春一回,我是她,她是我。

如果说爱是一饭一蔬,外婆对我,一饭一蔬是爱。

如果说爱是永不止息,外婆对我,永不止息的爱。

第二天上


本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存书签

相关推荐

警校记忆:那些匆匆逝去的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