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自证(1/5)
由于北境战事急转直下,大大影响军民士气,刚刚收回来的几个郡县,形势相当混乱。
再加上根据死里逃生的将士们的叙述,晏楚直觉判断,此次行军怕是有人向突厥通风报信,出卖了大齐的军情要密。
现在大齐局势紧张,绝不是在长安的朝堂上吵吵架就能解决问题的。
晏楚先向岭南道划拨了十万麒麟军精锐。
牙充声势浩大,说是有四十万人,但大都是没有受过专业训练,礼仪教化的乌合之众,面对麒麟军,他们是不堪一击。
至于,北境的战事,晏楚思索再三,决定亲自领兵前去探查一番。
等晏楚宣布要领兵时,姜桓又收敛了抨击的火力,显得安静异常,甚至积极地为南北战事筹措饷银和粮草。
这时,朝中走向更加显得晦暗不明。
金墉城中,废弃的冷宫里,太后云氏走在阴暗潮湿的甬道上,身后虽然跟着十几个官宦和宫女,可还是觉得鬼气森森。
因是最近是武帝元后、幽帝生母的忌日,被关押的晏隋每年都要为亲母上香祭奠,纵然他已经赶下皇位,但礼不可废。
每年这个时候,都是云氏来主持仪式。
今年不例外。
往年都是平静无波,公事公办。
可今年太常寺念过悼词后,跪在牌位前的晏隋突然转过头来,咧着牙齿笑道:“云绦,你不来祭奠下母亲吗?”
晏隋猛地来这么一句,云绦浑身一凛,梗着脖子站在旁边,竟然觉得通体寒凉,阴风阵阵。
晏隋本就心情乖戾阴鸷,羁押在暗无天日的废宫里,越发如鬼如魅起来。
云绦内心烦躁,虽然不愿,但更加无心与晏隋争执。
便勉强挺直腰背,走到晏隋跟前,为祖上点上一支香。
正当她要将线香插进香炉里时,跪在一旁的晏隋幽幽道:“云绦,我听说晏楚要离开长安了去打突厥了,他确实是许久没有离开这么长时间了吧。”
云绦手一抖,燃烧的线香落在她细腻的手背。
她吃痛低呼一声,旁边的宫女忙上前查看情况。
晏隋笑了,“当心了,太后娘娘,别伤了你的千金贵体。”
云绦听着这话如此刺耳,她不想再在这儿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