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悟(1/5)
阿嬗饮下一口应入梦。
“……扶奂……”
而后,又是一口。
阿嬗没有在掩饰什么。
她是神,是上神。她无需掩饰什么,也无需习惯什么。
只是就算如此,她也不知该如何与尉迟皞说起。
“扶奂,是上一任山神,是我师尊。用人的关系讲,他是我的父亲。”
阿嬗仍是平淡,尉迟皞听着揪心。
尉迟皞试图缓解气氛,尉迟皞用着轻松的语气道:“我还以为应佚才是扮演父亲的角色呢!”
“应佚他,大抵算是母亲吧。”阿嬗的眼底又暗了暗,“我大抵,是最不听话的女儿了。”
“不会的!就、就算阿嬗不听话,也不可能有我那六姐不听话。阿嬗你是不知道,我那六姐啊,修为就那么点,这么多年一点长进都没有!而且她特凶,一点没有做姐姐的样子!阿嬗你跟我六姐比,好了不知有多少!”阿嬗笑了笑,尉迟皞见她笑,忙接着道,“阿嬗你放心,我会永远在你身边的!”对,就是这样,“我会跟应佚一样,绝对不会离开你的!”当下还是往后,都不会!
“……这世上,哪有什么永远啊?”
“阿嬗你是还不了解我们狐族!世人都说狐狸刁猾,可这心到底只有一颗,若是认准了谁,是永远都不会变的!”尉迟皞见阿嬗不瞧自己了,追着说道,“阿嬗你不信?前山有棵应是树,狐狸们把它当姻缘树供着。若是有心仪的,就把自己和对方的名字写在红发带上,再把红发带缠在树上。要不,我去写一个?”
尉迟皞承认自己不入流的小心思。可他想赌,赌阿嬗不信,赌阿嬗让他去写、去缠。
可阿嬗哪是一般的小女子,随随便便就能入套的。
“不过是棵应是树罢了,哪有什么结缘的能耐。再说了,后山多得是应是树,可不稀罕那一棵。”
尉迟皞看了看周遭的应是树,咽了口应入梦,艰难道:“那我给后山的应是树,也都写一个?”
阿嬗无奈地笑了笑,道:“且先不说你写不写得完。待你也辞了世,不也就没有永远了?”
“……”
尉迟皞抱着应入梦,尉迟皞语塞。
阿嬗看向尉迟皞,歪歪头,笑道:“怎么,想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