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求之不得向来才是最顶级的(2/5)
的喷嚏。
卡尔意识到埃里克并没有听她说话,她僵持着姿态渴求埃里克的垂怜,她脸上如玫瑰般的红晕忽然褪去,到后来一点也不剩。
她看向埃里克,在阳光下他显得更加俊俏了,他痴迷的神色让卡尔心头一颤,她怜悯地伸出援手抚慰这个伤心的年轻人,可这年轻人却向后退躲避开来,她如同没用过润滑剂的老机器扭转身躯顺着埃里克的目光看过去。
然后她的心胸、大脑被从天而降的激愤占领去,决心、节制、谨慎、羞恼交替出现在脑海中,却全都像打了败仗的军队,纷纷后退,她一跃而起,羞愤地也向后退去。
她再也不想在这个偌大的剧场里上演独角戏。
“那我还没说再见的话呢?”卡尔希冀地向后抬脚张望,或许她也希望那个人等她回心转意。
然而卡尔的离开对埃里克没有任何影响,他只知道他的失落逐渐溢出来,随着他的踏步溅湿了他的裤脚,如同暮色一样变得深不可测,而他是个注定走向湖心的人。
糖浆瓶子碎了的事情还是在苔丝心里打了个结,在她看到卡尔时心脏不由自主地猛跳了一下,在卡尔与埃里克交谈时暗地松了口气,当然她就像是将埃里克当成陈列商品般急于推销出去后转身就走。
月光照到桌上的糖浆瓶子上都有一层薄薄的影子了。
苔丝揉揉脸庞粗喘几口气后靠在枕头上,额头上的冷汗被她抹去,可后脑勺上的冷汗却随着后颈往背上流去,她又缩进被褥里,企图驱走如同寒霜一般攀附进她骨头里的念头,而那些翻新出来后又像钝刀子般地划拉着她的心脏。
她记起来她被镣铐锁住双手在克莱尔的注视下缓缓步行在警察的骏马旁,她会在七月份的温顿塞斯特城死去,那座优美古老的城市坐落在起伏不平的丘陵地带,从前是温塞克斯城的首府,她的祖宗同这座城邺一般辉煌衰败,从出生到死亡都被写在史记上,而别人谈起她时只会觉得是一闪而过的印象。
没有人会记得她。
与此同时,克莱尔照旧会按照他的理想要求打造出一个完美妻子,树林依旧是青枝绿叶,鸟儿照样鸣唱,太阳照样东升西落。
那些东西不会因她的离去而消沉,也不会因她的死亡而憔悴。
过去的已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