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白衬的样子真像个新郎(2/7)
刚才姚望掏苹果给她的时候她就知道了,姚望的手不是削苹果的时候划破的。
脑海深处浮现出飘渺的人声:“…机毁人亡,什么都找不到,不然怎么叫亲属离那么远,因为那根本不是遗体,是木头人…”
那么张栩生是牺牲了,而且尸骨无存。
她想问,是这样吗?
但说出口的却是:“我能看一眼他的衣服吗。”
虞岁穗平静地从姚望手里接过张栩生的军装,它叠得很整齐,拿在手里沉甸甸的,手指摩挲布料,触感有几分粗糙,也有几分柔软。
总有一种错觉,感觉它是温热的,就好像他刚穿过,才脱下来,只是委托她帮忙挂起,等他下次再穿。
虞岁穗垂眸看着军装上他的名字,低声说:“我想和他待会儿。”
周队等人一言不发地退出了房间。
虞岁穗慢慢把头低下去,直到整张脸都和军装贴在一起,闭起眼轻轻呼吸。
她马上就闻到了张栩生身上那股再熟悉不过的白花调的馨香。
没错,就是他。
这才是他。
他爱用的肥皂,爱用的洗手液,都是这个味道,他的枕头,被窝,他温暖的怀抱和颈项,也都是这个味道。
香与热的沉沦里,蒸腾在身体间的爱意涌动得更热烈,以吻相渡。
那些清浅而隐晦的纯洁的欲望。
只剩下一句支离破碎的舍不得,他眉骨上的痣终于变成了遥远的星辰。
虞岁穗睁开眼,她不记得梦里的内容,但眼泪随着起身的动作,毫无征兆地滑落下来。
她慢慢伸手摸了摸脸,才发现泪湿一片。
吵醒她的是手机,有一个来电,虞岁穗翻过屏幕,见是袁朗。
她拿过床头的水杯喝了一口才接:“喂,小朗叔叔。”
“岁穗,你在哪?”
“我在家,”虞岁穗觉得心里胀得难受,喘不过来气似的,就又喝了口水想压一压,“刚才在睡觉。”
袁朗说:“台风不是要来了么,厉总让我来检查一下窗户和阳台门,你住的老房子,他不放心。”
听声音,他应该是在居民楼里了,不知道他等了多久。
虞岁穗穿上拖鞋,走过客厅的时候随便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