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确实喜欢他(4/6)
好看到扶着墙的齐飞,立刻过来掺扶:“你怎么了!”
齐飞的额头上顷刻间布满汗珠,他强忍剧痛,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幻肢痛。”
他靠着墙壁滑到地上,疼痛让他脸色苍白,真切的痛觉打碎了乐观的幻象,如浪潮般席卷所有感知,把他塞进回忆,狠狠摔在被烧得焦黑的机舱里。
他下意识用痉挛的手掌捂住残肢,觉得它依然鲜血淋漓。
虞岁穗听说过这种病,但在现实中没遇到过,她试着帮齐飞按摩,毫无效果,更糟糕的是齐飞的止疼药没有带在身边。
她只能边安慰齐飞边想办法:“没事的,没事的…”
情急之下,虞岁穗余光瞥见一个人跑了过来。
是向葵。
向葵一眼看出齐飞犯了幻肢痛,从口袋里摸出一小瓶药,倒两粒在手里,虞岁穗已经从最近的茶水间拿来了矿泉水,拧开递过去。
齐飞就着两人的手囫囵吞下药,终于缓和过来。
虞岁穗瘫坐在地上,发现自己也出了一身汗。
齐飞勉强对她笑了笑,神色悲伤:“不好意思啊,吓到你了。”
虞岁穗被他的眼神一刺,摇头:“别这么说。”
齐飞喘了口气,抬头对向葵说:“谢谢。”
向葵直起身:“没事就好。”
临走前她建议:“尽早安排义肢吧,适应了以后就不会再发作了。”
齐飞没应声,沉默地捡起滑落在地上的外套,抖了抖披上。
虞岁穗忽然想起云顶的那尊雕塑,问:“齐飞哥,你下午有事吗?”
“没。”
“那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你要不要去?”
当齐飞看到雕塑的时候,虞岁穗庆幸自己的预料是准确的,他喜欢。
或许对他们来说,飞行也是一种行于刀尖上的舞蹈。
“这些都是你画的吗?”齐飞问。
“是啊,”虞岁穗尽量谦虚,“包括你手里这本,也是我画的。”
齐飞竖起拇指:“厉害啊,都能出版了。”
虞岁穗倒了两杯柠檬水:“你随便玩,这里的东西都是我的。”
“这个可以碰吗?”
“可以的。”
齐飞捏起一小块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