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患假狐悲(1/4)
我欣赏周生梦表演之余,偷闲看了两眼她的镯子,居然是那对作贺礼送给太后祝寿的鎏金手镯。太后这抠门脾气,又拿我送给她的东西转送别人。
可怜建昌还为此很受感动:“唉,金宜,你这做女儿的可真是不孝顺,怎么说疯就疯了呢?好在本宫如今也做了长公主,就替你为太后尽一尽孝咯。”
“七姐儿现在倒还有太皇太后、太后娘娘与我们这些姐妹照顾着,可段家已是不想要这门亲事了,待他日你我出嫁了,七姐儿可怎么办。”
听到建昌公主这样说,安阳又忍不住大颗大颗掉下泪珠。
听得我这个当事人都恨不得宽慰她看开一点儿,还能怎么办,当然是载歌载舞。
“你管这些做什么?”建昌白她一眼,又看向我。
在从小玩到大的发小之中,建昌不如段少嬴嘴毒,也不如我嘴贱,常在口舌之争上吃亏。今日她难得说了好多话,却见我乖如鹌鹑似的受着,有些忘记了当年被腹黑坏种支配的恐惧,志得意满地伸手就要捏我的脸。
我不敢轻举妄动,生怕挪一寸一分就败露屁股下压着的秘密,只能举起双手挥动得更加卖力。
采月急了,三两步上来想拉她,又被骂了回去:“哪里来的奴才也配牵扯本宫与姐妹的玩笑?”
推脱混乱之中,我一不小心就给了建昌两个清脆的耳光。
建昌愣住了,很是愕然地瞪着眼睛,刚要发难,一旁安阳将她拦腰抱住:“七姐儿都疯了,你就让让她吧。”
“你这癫子简直是病入膏肓!”
建昌抬起来的手抖了抖,最终捂着发肿的脸愤愤走了。
好在算是有惊无险地送走了她,她开了花的脸又被安阳添油加醋一番大肆宣扬,我旧病复发的癫子名声是彻底打响了。
除了建昌郡主这样幸灾乐祸的来客,还有一些别有用心的人也特意登门探望,就比如工部赵仆射的夫人和女儿。
赵夫人一向视段家如金枝玉树,一旦攀上就是不变凤凰也可作青鸾鸿鹄之姿,她平日教育女儿也牟足了劲往段夫人的喜好投靠。
赵小姐不负家族所望,自幼学琴画诗书,及笄之日更是不顾自己开心,刻苦绣了一百个寿字送去段府。依我看,她这样努力,不像是嫁给公子,倒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