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让凉意触心头(1/4)
“甜水就是。”姜笺不知作何回答,脑海里一片空白,顿了好一会儿,才接着道:“甜水就是,就是,喝的甜水。”
她只耳朵听过路人这么一说,真来问她甜水是何,她也答不上来,毕竟没见过,哪里来的形容呢。
风琮一听她吞吞吐吐的说着,忽而觉得他不该这么问题,明明她出门前说的是“听说城西有间甜水铺子。”也就是还没喝过。
不过不过,他和姜笺刚拐进离城西街不远的一条小巷中,一道十分刺鼻且臭烘烘地气味,让二人下意识捂住口鼻。
风琮手捂着口鼻,吐字显然有些不清晰,他脸色十分难堪道:“怎么还没看到甜水铺子的招牌,就先嗅着这刺鼻气味,难道这就是先苦后甜吗?”
姜笺双手都遮挡在口鼻上,视线停留在街面缓缓流淌着的水中,“这气味闻着像好些尸体在水里泡着的味道。”
“什么。”风琮吓得手都从口鼻上拿开,“尸体,你说这里死人了?”随后他又用手把口鼻捂上,风花铺所行招魂一事,也是跟死去的人接触的,断然不会诊断出错。
“晴天大白日,人界有冤情。”他说话毫无遮掩的。
这条巷子属城西的富人窟,但这里的房子基本都是空置的,无一人住着,都搬去城南殷实华贵之地住去了。
在城西剩下的人中,不分伯仲,难民、流民,乃至种田的老实百姓都留在这,城南、城北、城东都不收这些个百姓。
就连闲置的富贵房子,这些人也是分不得的,除了种田的百姓有自己的屋舍外,剩余的难民、流民住的都是被官衙偷工减料得来的茅草屋舍。
夏不遮阳,冬不避寒的。
但凡碰上个寒风暴雨的,每每都要死不少人。
比起风琮大惊小怪的,姜笺显得不甚平静,她抱臂慢慢往前走着,口吻淡淡道:“就是死人了。”
“笺,你等等我。”风琮快步跟上她,也许是没喝上甜水所致,声音难免有了少些失落,“那岂不是甜水铺子也塌了?”他挨着姜笺走着,两道身影一个高挑如蝴蝶好动,一个纤瘦却如在寒霜中依然独开的寒梅傲骨,时不时碰到一处,恰似绿意抚寒梅,红坠摇满天边霞。
姜笺听完,都没忍住调侃一句,“甜水铺子是百姓开的,怎么会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