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支点海平面(2/5)
收敛跟柔弱,她望着穷书生的视线里隔着灼热的泪珠,手中紧紧握着只剩下零星茶叶的茶盏,她大拇指在茶盏外壁磨着,正慢慢把茶盏放置在桌沿。
院中夜风沉沉,树枝狂摇,已有不少刚长出嫩芽的树枝被妖风折断在院中,欲夏日养莲的水缸里。
风来雨长伴,看来今晚当是大雨倾盆,人界阳春三月居然也会有暴雨迹象,简直闻所未闻。
风琮往姜笺这边坐时,余光扫过窗柩,树影绰绰,聆其声狂吼。
还好这陆侯府奢豪,房屋牢固,若是贫民所居,怕不是茅草屋顶都要被掀翻。
他听姜笺柔柔弱弱唤她一声“哥哥。”视线挪到他这‘妹妹’紧紧扣着茶盏壁的玉手上,而后缓缓上抬,对上那双被蓝光映着逼近清透蓝耀石,却又极度害怕的眸子。
陡然间,夜风寒冷,渗入骨髓,风琮站在一片大雨滂沱的泥泞之地上,雨水哗哗顺着他伞支似雨帘般快速落下。
他着一袭月白色长衫负手而立,长衫落地被风吹着‘扑扑’往后,脚边翩蝶振振欢舞,不见归宿,偶尔飞到他长靴上,转瞬即散,雾意朦胧,蔓延在这片雨打芭蕉处,令他辩不清楚方向,只能止步不前,却总能听到雾的那边传来阵阵清脆笑声。
好似真的有翩蝶舞动。
没过多一会儿,滴答滴答的雨声趋于平息,迷雾遮盖着的树林露出原有的翠玉苍苍,在深夜中泛着浓浓寒潮。
那不知落在哪里的翩蝶竟然真的成了一位翩翩少女,正在缓缓展示着一支舞,身影轻轻,脚尖点地,察觉到有人时,微微朝他颔首示意后,化作一团雾气消失不见。
待看清那人容貌后,他清隽如玉的脸上尽然是难以置信。
那是姜笺?
可一颦一笑都那么疏远,跟他所认识的姜笺差之千里。
他握着伞柄的手松开,那把依旧残留水珠的伞被风吹着往后,落在一小片水洼里,水花四溅,分不清是倒翻的伞还是水洼里的水珠。他往前跑了两步,欲抓那团烟雾时,却扑了个空。
“你是谁!”他迫切询问,树林森森,风声料峭。
没有回音,也没有回音。
如果不是姜笺,为何与人长得一模一样,这世间真的存在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吗?
他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