缄默(1/7)
夏煜桉记得,江浔野也是。
他们在这件事儿上难得默契,分明记得清楚,却闭口不谈半点暧昧的曾经。
她吃过摔跤的苦头,那次把手扭伤,一个多礼拜才恢复,不仅疼,还影响学业。夏煜桉听劝,小心翼翼地伸手拉住江浔野的手臂,踏实,充满安全感。
颀长的身影一度与记忆中重合,再次挡在她的身侧。然而七年太久,她和他都变了,变高变成熟,特别是江浔野。他比以前更行,现在知道还怎么把她惹生气,还会冷战了。
“江浔野,栽你身上就是我干过最蠢的事。”她拉着他的胳膊,眸色晦暗不明,“可我认栽。”
她说话算话,这点没变。
七年前,她奔赴承诺。
七年后,她抱他拉他,不会再放他逃。就算给自己胸口添堵,她也认了。
把话说出口,夏煜桉突然觉得自己有点矫情,明明昨天还在跟他吵架,她自己提出来不搭理他,结果最后忍不住主动的也是她。
脸被打得疼,她不敢看江浔野是什么反应,一到终点,火速和他分开,躲得远远的。
可惜默契来得太迟,于事无补,最后还是没能追上差距,倒数第一名依旧属于夏煜桉。到嘴的零食跑了,她老老实实回到教室里头帮温禾打扫。
最后,夏煜桉只觉着腰酸背痛,活二十五年,感觉今天把以前落下的活都干完了。
她现在只想赶紧回去躺着。
熙熙攘攘的学生与家长往楼上走,夏煜桉与江浔野并行,与他们擦肩而过。温馨,热闹,但和他们无关。她听见几句,家长问孩子晚上想吃什么,孩子就笑着报了一串菜名。
平常,没有任何特别的。
然而不知为何,夏煜桉朝江浔野看了眼。
夜色还不算浓,走廊里光线迷离,他的眉目冷淡,一言不发,缄默。
痂掉了,可疤还在。
银白月色朦胧冷漠,笼在他的身上,目光落在他眼角的疤,就是这一瞬间,她比他矮,也比他瘦,分明没风,却反倒怕他冷。夏煜桉突然好想给他一些爱,让他也感受些温暖。
到楼梯口时,她停下了步子,有些疲倦地撑着腰靠在扶手边:“能不能……”
她有些累了,不想走路,想让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