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0 章(1/4)
尽管放纵到了半夜,贺岱岳依然准时睁了眼,褚归背着身睡得呼吸绵长,后颈的红痕宛如盛放的桃花瓣,贺岱岳躬身亲了亲,春风满面地套上衣服出了卧房。
“醒了,当归还在睡吗?”潘中菊坐在灶前生起了火,她睡得早,起得也早,但她跟村里自己起了便要把家里人全叫醒的老太不同,她乐意让贺岱岳他们睡到自然醒。
“嗯。”贺岱岳打了个哈欠,询问潘中菊今天早上吃啥。
“红薯稀饭,你没事的话帮我洗桶红薯,我看这两天天气挺好,多洗点我晒点红薯干。”潘中菊塞了两根木头进灶膛,笑容温柔,“你小时候最爱吃这个。”
贺岱岳对红薯干的印象十分模糊,那应该是他父亲去世前的光景了,自父亲去世,母子俩连吃饭都困难,哪有闲情逸致晒红薯干。
越冬的红薯储存在杂物间,表皮裹着泥,贺岱岳挑拣了一部分好的,坏的装簸箕里,回头把没坏透的削一削剁碎了喂鸡。
为了不吵到褚归,贺岱岳拎了盆到后院,镐子捣得咚咚响,潘中菊在厨房喊他力道轻些,莫把盆底捣穿了。
煮好的红薯稀饭装了一大钵,潘中菊捞了碗酸菜切碎,下锅用猪油炒香。干辣椒是炒酸菜的标配,贺岱岳以褚归不能吃辣为由,没让潘中菊放。
开饭前贺岱岳进了趟卧房,褚归扶着腰别别扭扭地下了床,贺岱岳忙伸手搀着,得到了一个嗔怪的瞪眼。
“咋不多睡会儿l?”贺岱岳站直,令褚归靠得更舒服,一手帮他揉腰,同时不动神色地把领子往上提,盖住他后颈的痕迹。
褚归腿根酸软,小腿肚子昨儿l绷得抽了筋,后遗症尤为鲜明,他自诩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怎么偏偏对上贺岱岳讨不到一点好。
“上午长栓要来做针灸。”褚归解释了他起床的原因,自己给自己按了几个穴位,肿胀的地方贺岱岳上过药了,褚归缩小了迈步的幅度,乍眼看与往常没什么区别。
潘中菊拿着饭勺盛了三碗红薯稀饭,天麻分到了一小碗,它最爱吃肉,清汤寡水的稀饭是看在潘中菊的面子上意思意思吃点。
贺岱岳挪动凳子,褚归若无其事地坐了下去,不适感是有的,但可以勉强忽略。
天麻丢了不符合它胃口的稀饭,钻到桌底